黎夫人仍不放心,她用帕子拭了拭淚,啞聲問道:“真的沒事嗎?”
黎鋒點了點頭,“當時所有人都看見漣兒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抬起頭來而已,平樂長公主卻忽然癲狂大笑,接著便在所有人的眼前倒地。”
他扶著案子,接著說道:“之後太醫都診斷了是因為長期鬱結於心,即使今日不發作,明日,後日,遲早會發作。”
他忽然笑了笑,“若漣兒是小官小吏的女兒,即使並沒有做錯也難逃一死,但是,她是我的女兒。”
只要他一直尊君忠義,收斂權勢,除非是大錯,陛下都會保下,畢竟無論哪國的皇帝都不會介意多一個忠心護國的臣子。
反之……
他微微一笑。
黎夫人怔怔看著窗外。
“原來是這樣。”
祁墨若有所思,只是因為看到那張紙上的詩,所以被驚嚇而亡?
內侍小心翼翼地抬頭,“那位女子還在長公主府,是否要……”
祁墨擺了擺手,“放她走吧。”
內侍領命便要下去。
“等一下。”祁墨忽然喊住他。
內侍忙站住。
祁墨說道:“那張紙還在嗎?”
內侍怔了怔才回道:“那張紙被長公主倒地之前撕碎了。”
祁墨嗯了一聲,便轉身進去內室。
內侍忙急忙碎步而去。
“長公主看見那個女子面色一變,彷彿看到了什麼神魔鬼煞似的,慌忙後退之際又忽然癲狂大笑,最後咳了一聲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茶肆內,桌上一人說得眉飛色舞,彷彿親眼看到似的。
旁邊的一個桌子旁坐著兩個人。
小廝低聲說道:“公子,他們說的那個人好像便是公子一個月前救下的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