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嫿一愣,兄長?
顏墨再次低聲說道:“是我那平日裡兄友弟恭的兄長。”
那個人以為自己看不到,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視力比一般人好得多,雖距離有點遠,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阿嫿悶悶地看著地上,不知為何心情忽然變得糟糕起來。
顏墨又道:“那個人……容公子對我說除了箭傷我還中了毒。”
阿嫿一驚,驀然轉頭看向他。
“毒?”她不可置信地重複。
顏墨沒有回答。
阿嫿艱難地擠出一句,“還是你的兄長嗎?”
顏墨搖了搖頭,忽然躺下,雙手交叉放在頭下,凝望著天空。
阿嫿抿了抿唇,難道也是他的親人嗎?
雖然她的父親母親對她十分嚴厲,但是她知道他們其實是為了她好,為了讓她配得上丞相嫡長女這個身份,不讓人恥笑。
可是他呢?
阿嫿看著躺在地上閉上眼睛的少年,心情複雜。
一個月後,顏墨的身子經過調養已經恢復如初,腹上只留下了淡淡疤痕。修養的這些天,不只是誰為了陪誰,他們二人就如同第一次那樣,時常出門放鬆,將整座雲隱上走了幾回。
這日,阿嫿端著一碟子點心推開顏墨的屋門,卻見顏墨坐在桌旁,讀著手裡拿著的信。
聽見聲音,顏墨抬起頭,看見阿嫿走來,忙將信折上,放進袖子裡。
他露出微笑,“這是什麼?”
阿嫿把碟子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剛剛做的,阿墨嚐嚐味道如何?”
顏墨拿起塊梅花糕,咬了口,笑道:“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阿嫿懷疑地看著他,“真的?你可別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