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年沒意思的吧唧嘴,移開視線繼續和山澗聊天。
再說那邊陳南山等了半天沒等到回複,心情一下又低落幾分,掏出手機就打了過去,那邊倒是接的很快。
“喂?”
陳南山皺眉,對聽到的陌生男聲疑惑,這不是賀秋鳴的聲音,難不成是桃花眼的?
陳南山臉一冷,語氣也差了起來,直問,“賀秋鳴在哪?”
晁年微愣,沒想明白這是什麼發展。他特意跑出來接的電話,感情人家不是來找他的?
十分鐘後,晁年和陳南山在酒吧門口會面。
陳南山想起那個影片,現在見了真人,眼神好不到哪裡去。而晁年見了陳南山,更是堅定他先前的想法,只是想到他是來找賀秋鳴的,只能收好他那份蠢蠢欲動的好奇心。
“賀秋鳴在哪?”
聽了陳南山這話,晁年勾唇笑笑,心裡起了一個壞心思,“裡頭。”
他會和賀秋鳴認識,最開始還因為他倆算同類,不,半個同類。所以現在他看著陳南山,想起賀秋鳴那個工作狂,不由得想給他介紹物件了。
直覺告訴他,賀秋鳴喜歡這款。
於是接下來的幾分鐘,晁年黑了一把賀秋鳴,說他剛剛喝多了,現在已經醉倒在沙發上,還說賀秋鳴初來b市,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住的地方,等下只能回酒店。
陳南山越聽晁年說,眉頭就皺的越緊,看向晁年的眼神不自覺帶上指責,怪他沒有照顧好賀秋鳴。
晁年是一直注意著陳南山的表情的,所以在他看見陳南山眉頭緊皺時,他心知他的猜測對了好幾分。
陳南山喜歡賀秋鳴。
既然是這樣,晁年不介意替他創造機會。認識賀秋鳴的這些年,他一直是獨來獨往的,什麼事都自己熬,晁年覺得他太拼了,是該需要一個人陪了。
對於賀秋鳴的前任,他沒有直接接觸過,更不清楚他們的故事,所以也不好做評價。只是晁年作為賀秋鳴好友,他或多或少還是會怪那個前任,因為他知道賀秋鳴有多不容易。
哪怕過了這麼久,晁年還是忘不了那天晚上,他和朋友廝混夠了回宿舍,剛開啟門就震驚了。白日裡學院清冷的大帥哥,正坐在地上,醉成一灘泥,口裡呢喃著一個人的名字。
他說,小孩兒,我想你了。
宿舍裡是一地的酒瓶,縱使晁年玩的狠,此刻還是吃驚不已。他跑過去扶賀秋鳴,想把他扶上床,賀秋鳴卻反手開啟他,自己爬上床,抱緊雙膝,腦袋抵在膝蓋上。
紅著一雙眼。
晁年怔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他就這樣看著賀秋鳴縮在床上,脫下白天的清冷外殼,在宿舍裡難過的像個小孩。
縱使是玩慣了的晁年,聽到賀秋鳴的嘀咕,還是頗受觸動,古井無波的一顆心泛起波瀾。
賀秋鳴說,小孩兒,你怎麼就不要我了。
叫了一晚上的小孩兒。
晁年就守了一晚上。
他本以為第二天賀秋鳴會請假,因為他的狀態非常不好,但是賀秋鳴並沒有請假,甚至看到他也沒有表現出驚訝,收拾好自己就去上課了。
還是那個清冷的賀秋鳴。
可是晁年卻清楚,前一晚上,賀秋鳴低聲呢喃了一晚上的另一個人的名字。
他叫那個人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