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秋鳴如是說,聲音是能溺死人的溫柔,一點也不像學校裡難以接近的高冷模樣。
陳南山不接話,一個勁叫他的名字,“賀秋鳴。”
“嗯。”
“賀秋鳴。”
“嗯。”
那個爆熱的午後,兩個剛成年的男生,在樹下相擁,明明身上汗涔涔的,可兩人眼裡都閃爍著星光,一點都不被這外界因素影響。
兩人眼裡的星光,是對未來生活的嚮往,美好極了。
……
從夢中醒來,毫不意外的,陳南山又出了一身汗。
他怔怔的坐在床上,出神了好一會,才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看時間,淩晨三點。
陳南山知道接下來的時間他是睡不著的,幹脆起來洗個澡,也不想再在這個房間待了,換了身衣服開門離開了。
他寧願在大街上胡走幾個小時,也不想待在那讓人窒息的空間。
淩晨三點的大街空蕩蕩。
夜風一點也不溫柔,吹在人身上,讓陳南山沒忍住打了個哆嗦,然陳南山並不在意,也不想回去拿件衣服披上,直接走到小區附近的公園,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
其實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夢到賀秋鳴了。
陳南山雙膝抱攏,把下巴擱在上頭,使整個人縮成一團。
他下意識的蹭了蹭衣服,不知怎麼的,想起了陳年往事。
陳南山閉著眼想,大概是今晚喝了點酒,平日被他壓下去的東西,在今夜瘋狂肆虐,摧毀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壁壘。
“陳南山,不能再想了,他已經不在了。”
可是他越這樣安慰自己,心中的思念越泛濫,對那個人的渴望也就越強烈,而疼痛更像是要講他吞噬。
淩晨三點多,寂靜的公園裡,陳南山哭的像個孩子,卻不會再有個人從背後走出來,冷著臉教育他,然後再將他領回家。
“陳南山,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