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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聯軍此刻都如同在看一場電影,而這場電影的主角就是他們最後的敵人——龍皇希基德。
這是在千年之前,也許是更久遠的年代,他們現在看到的希基德,看起來還很年輕,還沒有成為那時候的龍皇。
希基德只是遠遠地看著其中一個龍島,那裡飛過來一條龍。
那是他的父皇,前任龍皇。
前任龍皇來到希基德的旁邊,眼神中帶著些許凝重。
“父皇,怎麼了?”
“兒臣,你說從你生下來,我們族有哪一天不是在打戰的?”
希基德認真地想了下,搖了搖頭,在他印象中,幾百年來,沒有一天不是在戰爭中的。他見過兩只腳站立的人族,見過青面獠牙的獸族,見過身材嬌小的精靈族,還見過好多其他奇形怪狀的種族。他不理解他們,他只是覺得對方是應該被消滅的,這是幾百年來戰爭給他帶來的結論。
前任龍皇接著說:“可是現在有一個好訊息,我們不用隨時擔驚受怕了。所有種族簽訂了神魔之戰的協議。我們只需要每隔一百年選出族內的頂尖強者去神魔戰場去參加戰鬥即可,能夠活著回來的,不僅是我們種族的榮光,也是對其他種族的一種武力震懾。從此,大家的生活也能過得太平一點,是不是很好?”
希基德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爍著希望。
“父皇作為龍皇,有義務擔當這責任,所以父皇要率領族內一半的強者去參加神魔之戰,另外一些,會留下來保護大家的。父皇不能在這呆久了,兒臣要多多保重。”
希基德乖巧地點了點頭,他和父親的相處時光向來如此,每次都是不到幾句話。
他就這樣靜靜呆在龍島上,遠遠看著父皇離去的方向。從這時候起,所有人感覺時間加快了,周圍的景物在飛速變換著,那是一個個日夜的更替,是一年又一年的流逝。只是,這其中,唯一不變的是希基德守候的身影。
他就在這等著他的父皇,期盼著有一天他守望的方向會出現他父親。
第一年,有不少龍族的親戚來看他;
第二年,幾乎所有的龍族都遠遠地繞開了希基德所在的龍島;
第三年,希基德眼中的稚嫩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他終於知道,他的父皇,已經在第一次神魔之戰中戰死了,他等不到要等的了。
他父皇給他說過,大家的生活會過得太平一點。是的,現在的確是過得太平了。但是對於他而言,給他遮擋陽光的那棵大樹,不知道何時已經倒塌了。他暴露在這周遭的世界中,用一種陌生的眼神打量著,顫抖著。
無所依靠。
也沒有人和他交朋友。
本該是屬於他的燦爛的童年,如今卻只剩下灰白的死寂。
第四年,希基德再次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的眼裡,沒有了迷茫,只有冷漠,和隱藏在心裡的對所有人的憎恨。所有聯軍聽到了他心裡默默發下的誓言,他要用這股仇恨之火,報複所有這世上的所有人,讓他們嘗嘗失去自己最珍貴東西的感覺,就算付出任何代價!
那響徹在所有人耳邊的心聲,讓所有人不寒而慄。
希基德變了,他會在所有人面前笑了,但他笑得越燦爛,只會讓知道希基德誓言的人感覺越恐怖。
曾經是多大的希望,如今在心底化成多大對世界的絕望。
最後一次神魔之戰前,希基德瞭解了安烈斯這個人,也明白他一統天下的決心。所以他才答應讓龍族幫安烈斯訓練黃金軍團,他不在乎黃金軍團的劍鋒指向誰。
他不在乎······
因為沒有人在乎過他······
就如他煉制的那個神魔假面一樣,在他眼裡,這世界本就是虛假的。沒有人真誠對他,他也無需真誠對這個世界。
反正,親情早就湮滅了······
反正,友情也就是互相利用······
反正,愛情也沒能降臨······
周圍的一切,突然變得模糊起來。整個世界跟著搖晃起來,彷彿要天崩地裂一樣。
就在所有人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罪心猛地吼出聲來:“攝心陣要被破了,趕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