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雲首先想到的是意念,他連忙催動自己的真元將意念擴散出去。與此同時,他腦中響起了暴火和罪心的聲音。
“他奶奶的,是我自己的法則對應的世界,害老子迷糊了半天,總算適應了。”
“是否收到?”
子雲見交流總算沒有了障礙,便繼續回道:“罪心,子雲收到。暴火,有沒有什麼辦法阻止這‘火’的焚燒,我都快被燒幹淨了。其他人,沒什麼事吧。”
下一刻,他便感到一股鬥氣將自己包裹在內,而那遍燒全身的量火,也跟著消失無形。
他陸陸續續“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
霍默怪叫著:“毀屍滅跡,你們絕對是要毀屍滅跡。你們不想我跟著就算了,竟然還想把我辛苦著作的文字也毀了,蒼天啊,大地啊,請懲罰這群無知的人吧。”眾人紛紛選擇無視了他。
碧兒也是一陣後怕:“要不是火哥及時用鬥氣裹住人家,人家這張小臉可就毀了呢?火哥,你要人家怎麼報答你啊,要不,以身相許吧,呵呵。”
慕林也跟著起鬨:“好啊好啊,我還沒看過婚禮,一定很熱鬧,大哥,你就答應了吧。”
暴火沒說話,估計躲到一旁羞澀去了。
琴水絲還是一如既往地只回了個“嗯,一切安好”。
這時候幻雪問道:“長官,你們是怎麼知道用意念的?”
“我,”暴火的聲音一頓,“我師父以前說過,他原來生活的世界和現在很不一樣,交流都是用意念的。只是我剛到這個世界,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看到你們就在附近,嘗試了各種方法,最後用上了意念。”罪心的話不由讓大家一陣吃驚,他竟然能看見?罪心隨即作出瞭解釋,“我們獸族,眼睛看到的本來就是一個能量構成的世界,辨認你們這幾個人形的能量體還不是輕而易舉,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如果說罪心的話還能讓人接受,子雲接下來的話就只能讓大家死的沖動都有了。
只聽子雲用意念回道:“推理出來的。”
推理出來?試想在這喪失視覺、聽覺和神識的空間裡,還有莫名其妙的大火在焚燒著自己,雖說是沒有痛苦,但光忍受這種孤獨和抵制死亡的恐懼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更不用說還能耐下心來推理了。
見周圍沒有了迴音,子雲又繼續問:“還是暴火快點解釋這個世界的規則吧。”
這下總算傳來暴火的聲音:“好吧,老子領略過子雲的本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師傅說,在他生活的世界裡面,到處是一片焚燒天地的大火。任何物質只要誕生,便會開始焚燒,不過,這種焚燒,卻是將物質燒成了能量,進而催生出文明。”
“可是,這種文明的産生又是如此得苛刻。在這一片荒蕪的世界中,任何物質只要誕生就已經走向死亡的深淵,大多數的物質都還沒展開踏上文明的進化之旅已化為虛無,有些就算誕生了,也還是無奈地接受了毀滅。”
“終於有一次,誕生了一大團物質,這團物質之大,雖然讓大火焚燒得更猛烈,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燒盡的。在這團物質的周圍,也就形成了大面積的能量區,進而催生出璀璨的文明之花——矮人族。”
“準確的說,矮人族的誕生並不僅僅因為能量,還因為鬥氣。那是物質焚燒的另一種産物,類似普通火焰燃燒後産生的煙塵,能阻擋火焰的蔓延,鬥氣也減緩了這宇宙之火對於物質的焚燒。”
“一開始的矮人族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就像前面在這類似的物質團中産生的其他文明一樣。矮人族也只是被動地在這片空間中游弋,能量擴散到哪,他們也就到哪。不過漸漸地,他們學會了移動,學會了交流,最後找到了自己的使命,那就是既要盡可能地減緩這團物質團的焚燒,也要保證焚燒來確保能量的供應。”
“於是,各種工藝應運而生。打鐵,冶煉,鼓風,當然,不要誤會,這些物件都不是金屬,而是物質焚燒後産生的第三種産物——一種不能被焚燒的東西。這種東西,並不是物質,誰也無法對它作出闡釋,可它卻和鬥氣一樣能阻擋火勢的大小。矮人便想盡辦法將它鑄造成各種形狀,這也導致矮人族的冶鐵技術一日千裡。當然,在這個地方,你們是無緣看到了,誰叫你們不是矮人族的。”
子雲立馬打斷了暴火:“那麼矮人族應該是透過將鬥氣凝聚在自己想要去的方向,讓與之相反方向的能量相對增大,從而達到移動的目的。或者,如果在相反方向放置一個物質的話,利用它造成的能量梯度,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對,沒錯。”
聽到暴火的肯定,子雲繼續說:“如果是這樣,我知道雪燕是怎麼留標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