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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燕不記得自己醉了多久了,也不想知道。他為聯盟做了那麼多,甚至封閉了自己最真實的內心,可偏偏在這異世,就被暴火一句話否定了。
第一次,暴火將他放逐了;再一次,他沒有了家的感覺。除此之外,他所擁有的,還有什麼?
沒了。所以雪燕寧願這樣醉下去。
可現實,又一次粉碎了他的希冀,讓他清醒了過來。
眼前的景象,卻是一條陌生的大街。
他看著擁擠的人群,人群看著街的一邊。緊接著,刺耳的叫罵聲如瘟疫般從人群盡頭傳來。整個街道都大罵起來,各種汙穢不堪的言語不絕於耳。
漸漸地,這些聲音彙聚在一起,有節奏地大喊著:“將女巫打入地獄!”
女巫?雪燕還沒有明白過來。這···不是西大陸嗎?可是,周圍的場景,卻又如此清晰地告訴他現在是在15世紀的地球。
或許是個夢吧?雪燕這樣安慰自己。
“嘿,那個小夥,幹什麼這麼垂頭喪氣?”一聲清脆的聲音毫無阻礙地避過人群,在雪燕耳畔響起。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似乎都在尋找對話人。
雪燕無力地抬起頭,恰好對上囚車上那女子的眼睛,那其中,有著無比赤誠的狂熱。他知道,那是對事業的忠心。他曾經也有過,可如今······
“一片赤誠又用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像你,像我,一個身處囚車,一個異世放逐······”
囚車上的女子只沉默了片刻,便問:“你是為了那事業的豐厚酬金而去工作嗎?”
“酬金?”他的表情,像是不知道酬金為何物。
“那是它能給你帶來崇高的地位?”
“我怎麼會為了那些東西而奉獻我的整個生命與滿腔的熱血。”聽到如此回答,囚車上的女子笑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煩惱?”
“我怎麼能不煩惱,我的事業拋棄了我!而我卻······”
“是事業拋棄了你,還是你拋棄了你自己!”那女子平淡地說,她的話語,猶如一把錘子,狠狠敲進他的內心深處。
“事業拋棄過你嗎?它從未拋棄過任何人,它一直在那,像一條長河般。多少代人曾執著於它,為它奉獻出自己的一生。這些人圖的是什麼?是金錢嗎,是權力嗎,還是其他物質方面的東西。他們只是喜歡自己的事業,熱愛自己的事業,任他人千萬阻撓,任生活百般刁難,他們從不放棄,你又何以說是事業放棄了你。”
見雪燕木然,囚車上的女子繼續說:“而我呢?為奧爾良解除戰亂,帶兵收複失地,並攻陷蘭斯使查理七世得以進行加冕儀式,最終還將英格蘭的包圍土崩瓦解。功勞雖大,但沒有要求一丁點回報。可我落得什麼下場,貢比捏城拋棄了我,將我送給敵方作俘虜;查理七世拋棄了我,沒有努力進行援救。可這並不代表我的事業拋棄了我,它永遠在我的心中。我如今為我的事業而死,我,死得有價值。”囚車繼續推動著,向刑場行去。
一瞬間,他想起了這個女子——聖女貞德。他看到她捆綁在火刑柱上,雙手緊握不斷祈禱著。她在村後的大樹下得到神的啟示而開始事業,也終於在天使的頌歌中用自己的鮮血延續了大河的傳承。熊熊烈火燃燒著,不過一會兒便燃盡了她的軀體,但燃不盡一顆對事業的忠誠之心。
他迷茫,他無助,他一下子迷失了自己的心。
我是誰?
雪燕問自己,他想起了那個代號——“雪燕”。可那只是代號,他真正的名字,已經久遠到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可誰又會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