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雪剛想罵出聲,便聽田虎很平淡地說:“我讓你來討論如何殺死巨齒鯊的,不是讓你來談論人類存亡問題的。”
“嗚嗚。”
曉雪聽到一陣痛苦呻吟,似人溺水後在水下拼命吶喊的沉悶聲。
接著田虎戲謔聲響起:“人類生死與我一箭隊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誰都別想從我們這裡過去,便是天皇老子,也要給老子留下一個皮。撤退?尼蹋媽倒是想得出來?專家?我在你脖子上鑽一個家。”
“別看了,少兒不宜。”
國術波瀾不驚的話,讓曉雪臉色慘白起來,她隱約知道那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同時身體劇烈顫抖,閉上眼不敢再次開眼。
國術放下手,冷冷看著在場這些所謂的戰略專家。
田虎左手抓著那人頭上僅有的幾根毛,右手拿著一雙軍刀,軍刀前端穿過那人脖子,鮮血順著刀口如噴泉灑在會議桌上。
在場上人何時如此近距離看到這樣恐怖事情,有些臉色慘白、眉毛顫抖,有人捂住嘴努力不讓自己出聲,有人猛地站起倒牆上靠去。如見深淵爬出來的鬼,每人臉上除了恐懼外,更多的是絕望,那兩名專家臉上亦有一絲恐懼,身體微微向後傾倒,不願靠近桌子。
田虎目無表情地將匕首從那人脖子中抽出,用自己白色衣服擦乾刀上血,那人捂住噴血的脖子,眼中還有點詫異,他還在想著自己光明的前途,隨著身體逐漸變涼,以及脖子上的溫熱,這才明白髮生了何事。
“他為什麼要殺我?”他不明白,自己這個建議是最好的方案,也是多方獲利的方案。
他們戰略盟的人,不用面對巨齒鯊,可以存活下來;一箭海戰隊可以保留戰力,以待後期的反撲;人類雖丟失了一個防禦點,但保留了人才,也是沒有多大損失。
可田虎為什麼會殺死自己?便是這個方案不符合時局,不同系統的人是沒有資格處決的,田虎是犯大不為的忌諱了。
他想過田虎不痛快,卻沒想過田虎真敢殺自己,死前他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死,就這樣一頭撞在會議桌上,鮮血還在噴,從桌子上流入地面。
國術走回椅子,與田虎同一時間坐下,再次低頭眯著眼,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田虎臉上如沐春風,在眾人眼中卻如魔鬼笑容。
“還有人想撤退的嗎?這是一個好建議啊。”
田虎笑得更燦爛了。誰還敢提撤退?面前還有一具溫熱的屍體呢。
“哦,對了,我們這位所謂的專家,今天早上喝涼水時,不小心被嗆死了,送到醫院時便已沒有了氣,你們可要向戰略盟的人好好說明一下情況哦,別到時候怪我們一箭海戰隊沒照顧好你們。“
田虎坐下來,雙腳翹在桌子上,左腳搭在右腳的腳踝上,左大拇指刮兩下右手拿著的刀鋒,臉上皮笑肉不笑,很是無辜地向十幾名專家提議道。
所有專家噤若寒蟬,傻子都知道田虎是什麼意思,田虎殺了人,一箭海戰隊是不會承認的,此處是田虎的地盤,他們反抗又能如何,田虎想讓他們死,他們絕不會活著見到明日的太陽。
喝涼水會死人?當然會死人的,就像這面前這個脖子被人插一個窟窿、血液不要錢地向外噴湧的人,便是早上喝涼水嗆死的,而且事先田虎還好貼心地告誡他不要喝涼水。
而他們,隨時會成為第二個喝涼水嗆死的人,亦或者走路不小心摔死!
他們這才明白一箭海戰隊的恐怖,這裡絕不是其他軍隊可以比擬的,一個戰略盟的專家想殺便殺,與捏死路邊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否則田虎不會連掩飾都不做,讓他們用一個極其荒謬的理由彙報到組織中。田虎壓根沒把戰略盟放在眼裡,更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田虎掃了眾專家一眼,眼球深處閃過一絲不屑,平時趾高氣昂地專家樣,只不過死一個人,便如病貓一般蜷縮起尾巴,用軍隊一個字形容:沒種的孬種!
“現在沒有人想撤退了吧?沒有就好好想想如何殺死這隻怪物,給人類增加信心,我期待你們給我的方案。”
田虎收了笑容,看了國術一眼,再看曉雪,點點頭,轉身離開。國術苦笑一聲,走向前拉起曉雪便出了會議廳,留下一群心驚膽顫的人畏懼地看著面前屍體,心中同時吼道:“這裡死了人,怎麼不抬出去。”
......
田虎、國術與曉雪三人坐在另外一間房內,曉雪雖沒看到死人,可心中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有些畏懼地不敢看田虎,生怕田虎會吃了她。
田虎苦笑一聲,不爽道:“上面派來這些所謂的專家,平日只會對海戰隊事指手劃腳,關鍵時候便怕死逃跑,如此貪生怕死、苟延殘喘的廢物,也有資格在海戰隊犬吠,不殺雞儆猴他們以為海戰隊是他們教書的學校,仍由他們趾高氣昂地說東道西。虧他們還是專家,竟然說出逃跑的這種話,人類已無路可逃了,連這都不懂,整天還有臉自詡專家。專家,專家,專他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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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虎越說越怒,甚至後面爆出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