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市是人類最危險的城市,方圓百里只不到2萬人居住,城中樓房低矮,全是輕質材料所建,行人熙熙攘攘,匆匆忙忙。
一個訓練場上筆直站立著數十位軍人,身如松,眼似鷹,每個腳邊放著一套潛水工具,還有一柄類似長槍的東西。
一名臉上有傷、藍衣長袍的大漢,揹著手在站在軍人面前,從胳膊如老樹幹可知,他是一位力大無窮的人。
“軍事長。”
數十名軍人同時雙腳合併,發出“哐當”鞋子碰撞聲,整齊劃一,吼叫聲蒼勁有力。
軍事長給他們敬一個軍禮。
“你們知道自己來這裡是什麼的嗎?”
軍事長言語讓士兵身體不由哆嗦一下,似周圍空氣都結成了冰,刺骨的寒冷讓他們腰挺得更直,生怕被軍事長一口吞了。
“殺鯊魚,保人類。”
士兵們抬頭挺胸,用全身力量高吼,震得旁邊樹微微作響。
“放屁,少跟老子說空話,我告訴你們是來幹嘛的。”
軍事長的吼叫,抵得上數十人的吶喊,言語產生的聲波形成一陣風,吹到士兵後,幾乎所有士兵痛苦的捂住耳。
見士兵受不了自己的聲音,軍事長放低了音量,聽之響亮,恰似大鑼響。
“你們到此只有三件事。一保住性命,二殺死鯊魚,三聽從指揮。隊長,讓這三十個菜鳥將我們一箭海戰隊的口號喊兩千遍。”
“是”
士兵中走出一個人,對他敬禮,鏗鏘有力回道。
“啊,鐵老虎又整人了。”
不遠處有老兵竊笑,卻被旁邊的同伴驚慌地拉著離開:“你真敢說,想死是吧。”
軍事長向兩人看了一眼,再次冷冷盯著這些新人。
那是一雙獵人的眼睛,沒有一絲感情,似珠子鑲嵌到眼眶中,哦,是有東西的,死亡!被這種帶著死亡的眼神盯著,新人們身上每一根毫毛豎起,像是冰天雪地中被人用一塊冰放入後背,幾個心態不好的新人倒退一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們幾個被開除了,馬上離開我的隊伍。”
軍事長毫不客氣地宣佈那幾名新人的生死,不再理會那幾名士兵滿臉委屈的表情。
遠處走來一個人,向他招手,士兵們齊看那人,每個眼中透過一絲詫異。普通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軍事長名田虎,一箭海戰隊指揮官,上將,當今世界上,只有這個地方才有資格授予“上將”軍銜,可見人類對這個城市的重視。
來人一身白衣,臉露一絲久違的笑容。
田虎冷淡看了來人一眼,全是身後的屋子走去,白衣少年跟在其後,走路慵懶樣引得那群新人臉露一絲厭惡。
“獵礁鯊,學校生活還可以吧?有沒有拐騙幾名大學女生啊?”
田虎胳膊在白衣我人揉揉,將頭髮揉成雞窩,臉上竟似春天冰雪消融,沒一絲剛剛的霸氣。
“鐵老虎,別動不動說摸我頭,你不知男人之間兩處摸不得,一處便是頭?”
“還有一處?”
“不就是胯下嗎?”
兩個久違開了個玩笑,對望笑出聲來。
其實兩個歲數不大,田虎看似粗壯,有四十歲男人的成熟,實則今年三十又五,家有一個嬌妻與一個女兒。獵礁鯊,名國術,聽名字大儒,然則恐怖力量非常人可比,只是現在只有一人知道國術的厲害,那便是國術的隊長田虎。
在軍隊中一般只叫代號,知道獵礁鯊這個代號的人,如今只剩下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