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任柒柒就是在這裡,莊小樓頗為感慨,走到任柒柒身邊說道:“謝謝你。”
任柒柒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看莊小樓,只顧配著藥水。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誰?在拿我做什麼實驗?”莊小樓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血,”任柒柒把手中的試劑瓶遞到莊小樓身邊說道。
莊小樓怔了怔,馬上明白了,迅速的用刀把手劃了個傷口,滴了幾滴血到試劑瓶裡。
上次也是用到血,但上次是任柒柒直接紮了自己肩膀一刀取的血,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兒怯怯的疼。
“喝了,”任柒柒把融了血的試劑晃了晃,又滴進幾樣藥水,遞給莊小樓說道:“快。”
莊小樓也是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接了瓶子咕咚就灌到了嘴裡。
徐福的藥自己不敢喝,但任柒柒給自己的不管是什麼都不能猶豫,猶豫會受罪的。
一來是也沒辦法,明顯任柒柒是為了救自己,讓喝就喝,不能廢話。二來是信任,不知怎的,無來由就信了任柒柒,何況任柒柒也確實救了自己,無條件服從是最大的信任。
“和上次的味道不太一樣,”莊小樓品了品味道,用手擦擦嘴說道:“有點兒苦,沒有上次的好喝。”
“退出!”任柒柒仍然面若冰霜,看莊小樓一眼說道。
話不多,但很管用。
莊小樓二話不說,迅速的退出了任務。
仍然躺在醫院的椅子上,任柒柒仍然站在原地沒有動。
莊小樓撐撐胳膊想下來,身上乏累的沒有一點力氣,絲毫動彈不得。
腳步聲已到了門前,闖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醫生。
來人並不理會任柒柒,徑直走到莊小樓身邊,彎腰拿一個瞳孔燈照照莊小樓的眼睛,直了身子說道:“莊先生,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殷山,你現在的病情很嚴重,需要做手術,請配合我們好嗎?”
莊小樓看任柒柒一眼,任柒柒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殷山?”莊小樓抬頭看殷山一眼,皺皺眉頭說道:“我有什麼病?”
“不知道具體病因,我們正在幫你做全面的檢查,”殷山說道:“可以確定的是,你感染了非常嚴重的病毒,能導致你的身體言行不受控制,而且具有非常嚴重的傳染性,現在的昏迷只是開始,我們要在病毒産生複制性之前幫你控制病情,你需要做全身的血液篩析,以便將病毒提取出來,才能有針對性的研究病毒疫苗。”
“殷山是吧?”莊小樓笑了笑,說道:“你還真是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不是第一個病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們這裡有上百個跟你相同的病人,不相信你可以問任醫生。”殷山說著轉身看了任柒柒一眼,說道:“撒謊毫無意義。”
莊小樓看一眼任柒柒,她仍是一聲一不吭面無表情。
“哼,即使你說的都是真的,沒得到我的同意就給我做手術也是違法的吧。”莊小樓知道殷山所說的大概是實情,因為任柒柒沒有反駁,不管自己身體中是否有什麼病毒,不能在這兒做手術是真的。
“這種極度危險的傳染性病毒,我們有權將你隔離並治療,而且……”殷山走到莊小樓身前,轉身看著任柒柒,說道:“而且我們也得到了你的直系親屬簽字,你母親同意我們幫你治療。”
“我母親?”莊小樓有些吃驚的喊道:“她在哪兒?”
“她還在家,你們現在也不能見,誰也不能見你,你現在是特殊病人。”殷山說著用手抓抓耳朵,說道:“就連任醫生現在來見你,也是違了規。”
“我不同意手術,現在我是清醒的,我有權自己做決定。”莊小樓說著話想起身,仍是不能動彈。
殷山並不理會莊小樓,走到任柒柒跟前伸出手,說道:“麻煩任醫生把控制器給我,我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我要帶他走!”任柒柒看一眼殷山,語氣冰冷的說道:“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