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針,對的,一定是針,是在抽自己的血,還是在給自己注射什麼?
身邊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是兩個人在小聲的說話:
“抗逆測試,十秒,無排斥,”
“第一次意識篩析,五秒,失敗,”
“提取血清,準備覺醒劑,十分鐘後注射。”
莊小樓在自己身上正在發生什麼,幹著急卻沒有任何辦法。
自己這會兒可以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任何求助都找不到,端木輕松那家夥如果能聯絡到的話,肯定會來幫自己的,又緊著聯絡了幾次端木輕松,還是沒有回應。
自己又嘗試著運氣調息,按夢裡那個白須老者的方法,將自己的脈息融合,流轉,雖然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但仍是沒有辦法動一下,眼皮也動不了一下。
靠,這特麼是給我下了藥嗎?什麼藥這麼厲害,誰又想對自己做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在莊小樓的腦子裡翻江倒海,卻毫無頭緒。
突然莊小樓想到一個自己可以聯絡的人,任柒柒。
這是自己在遊戲裡除了端木輕松以外,唯一可能聯絡到的人了,但她拒絕了跟自己的溝通。
情勢所迫,再試一下。
“呼救!呼救!我被不明人士綁架,好像在我身上做實驗,無法救助別人,還請女英雄救命,線上等,急,十萬火急的急!請求女英雄溝通!”
現在是半夜,也不知道任柒柒能不能收到,莊小樓發出溝通請求後,便猶如在拳擊臺上被對手一拳ko倒在地上,裁判開始在自己耳邊大聲的讀秒。
對,度秒如年,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般久遠,不知過了多少個世紀,溝通一片沉寂,還是沒有迴音。
看來任柒柒是不會回應自己了,莊小樓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
莊小樓覺得自己只能這樣等了,結果怎樣只能看別人如何安排,如同一條案板上的鹹魚,任人宰割。
是鹹魚,自己此時難道不是已經死定了嗎?這是給自己紮了一針,如果一刀在脖子上割下去,恐怕早就掛了。
機會總在一瞬間,稍縱即逝,所謂柳暗花暗就是這樣發生的。
莊小樓數到五十九秒的時候,溝通裡來了迴音,不是端木輕松,是任柒柒。
“木屋”任柒柒的話簡短有效,莊小樓馬上明白這是讓自己去木屋。
雖然任務不一樣,但都是在極北之地,不會一過去就在雪下埋著吧,算了,試一下,大不了再退出找任柒柒要位置。
莊小樓心裡想著木屋,選了進入第二個任務極北之地,果然還是在木屋。
看來這任務和任務之間也是沒有必然聯系的,嚇的自己連這裡也不能進了,如果這樣的話,就可以在木崖那裡看看自己在不在雪下邊埋著。
想想覺得不太可能,退出當然就不在了,只有進入時才會在吧,但閑了還是要試一下,看看會怎樣也挺好玩兒的。
在木屋裡轉了一圈,任柒柒還沒來,不知道她為什麼不直接要自己的位置過來,反而約到這裡見面,不管怎樣,只要有方法能讓自己脫困就怎樣都行,在哪裡見又有什麼關系。
正想著,門外人影一閃,任柒柒走了進來,一身的風雪,冷豔依舊。
莊小樓緊忙著上前對任柒柒笑笑想打個招呼,任柒柒一臉的冷漠毫無反應,莊小樓也不知該說什麼。
想了想說道:“不好意思,又麻煩你,我是真沒其他辦法。”
就像莊小樓不存在一樣,任柒柒徑直的走到桌前,拿出一個箱子放在桌子上開啟,頭也不扭的對莊小樓說道:“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