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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戰 抗魔鬥篷
安容與的眉頭緊的能夾下一根煙頭,思考了半分鐘,終於下定決心一般,解開自己大衣的扣子。為了防止姥爺嘮叨自己要風度不要溫度,出發之前,他特意挑了一件松軟厚實又寬大的長款棉服。
將棉衣裹在言澈身上後,他也一屁股坐下,細心地將每一顆釦子扣好,確認沒有風能吹進去後,又開始替言澈擦淚。
原本像安容與這樣的小青年,都不喜歡穿的過於臃腫,更別提現在不管出門還是在家都有空調可吹了。脫下足以禦寒的外套,裡面就剩下一件貼身的加絨衛衣。
又吹了好一陣冷風,言澈的淚像是終於要流幹了一般,越來越小。幾分鐘後,除了倏倏的風聲,只剩下男人哭慘了之後的抽泣聲。
見言澈不哭了,安容與的那顆少年心總算落了下來。他伸出手捋了捋言澈柔軟的頭發,原本一絲一縷的彎曲碎發,在剛才一陣接一陣的寒風中,早已吹得兵荒馬亂。
傷心是什麼滋味兒,安容與說不清楚。他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父母恩愛,盡其所能給他最好的生活環境。短短十七年的人生,說不上一帆風順,但也絕對比大多數同齡人要舒坦得多——不用學這學那,不用省吃儉用,不用為生活奔波。
也就是在認識言澈之後,才知道世間還有這麼多酸甜苦辣,需要自己一口一口去品嘗。如果換作自己孤身一人飄零在這光怪陸離的紅塵俗世,恐怕早已忘記生存的意義。
發絲的觸感還是那麼好,有些捲曲的剛剛好,纏在修長的手指上。
隆冬的天黑的太早,郊外的空氣清新通透,頭頂數盞星光閃亮,卻照不進這遙遠的人間大地。
周遭的環境像極了那個夢,墨色的夜晚,如同黑洞一般吞噬了所有顏色,唯有咫尺前的人,能借著手機螢幕看個朦朧恍惚。
也不知道是覺得冷了,還是以為在做夢,順著毛的少年突然就跪在已經停止啜泣的男人面前,抱緊那蜷縮在一起的瘦削身軀,在散發著淡香味的頭頂留下一個淺淺的吻。
“哥,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少年已經度過變聲期,聲音有磁性卻又不算低沉,也不管懷裡的人能不能聽見,如私語一般喃喃說道。
凍的有些僵硬的身體,在擁抱中得到了一些溫度,緊繃的肌肉都柔軟了起來。懷裡的男人沒有任何抗拒,呼吸聲漸漸平穩。
原本彌漫在空氣中的枯草泥土味,早已變成那縈繞在內心深處長達兩年的淡香味。少年放肆呼吸著,想將這身體的形狀、大小、氣味,深深刻進每一個細胞裡。
夢總是要醒的。更何況這並不是夢。
松開雙臂,頷首看了看裹得像個粽子的言澈,此時已經睡著。摸了摸沒有淚痕的臉,滾燙,似乎是酒勁還沒褪去,也有可能是穿得太厚實,熱的。
安容與覺得好笑,自己跪的腿都麻了,別說給點反應,這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安穩地睡了過去。
之前散步的時候大概走了半小時多一點,能走的路也就這麼一條,迷路是不可能的。那就揹著他回去吧,怎麼捨得叫醒他呢。
解開最外層的大衣釦子,將言澈的手臂塞進了袖子裡,又好好地扣上。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蹲了下去,將那兩條軟綿綿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緩緩站起來後,又一發力攬起兩邊的膝蓋,調整好姿勢,確定對方不會從背上掉下去後,才開始往回走。
言澈的頭偏倚在少年的右肩頭,臉沖著脖子,鼻尖吐出溫熱的呼吸,柔軟的嘴唇在顛簸中有規律地點在少年的堅實的脖頸上。那血管暴起的脖子,就這樣從冰涼變得炙熱。
安容與走得悠哉,生怕給背上的人震醒。額頭上滲出點點汗珠,他卻不覺得累,嘴角一直放肆上揚著,感受著那具身軀傳來的溫度和重量。
這是言澈第二次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待著,觸手可及,他忍住了。可是心裡滿滿的無奈:哥,你再這個樣子,我真不知道哪天會不會把持不住。
大約四十分鐘後,兩人出現在別墅門口。言澈依舊睡得死沉,砰砰響的敲門聲都沒能吵醒他。
安父下來開門後,看見滿頭大汗的親兒子,和在他背上臉紅到脖子根的言澈,先是愣了一秒,接著輕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安容與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擠出一句:“累了,喝了點酒又頭暈。”正要上樓,又回過頭叮囑了一句:“爸,晚上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要當作沒聽見,哥他面子薄。”
安父心領神會,笑著說了句“放心”,便跟著上樓進了客臥。
兩人住的客臥在二樓過道的最深處,旁邊連著書房和藏書室,加上房間本就十分嚴密的隔音效果,就算言澈晚上要鬧騰,應該也不至於吵到另一頭的主臥和大客臥。
房間裡暖氣很足,經歷高強度運動後,身上還像是在下雨。將言澈放在床上後,濕漉漉的少年先脫掉身上那件濕透了的衛衣,順帶著胡亂擦了擦膀子上的汗,然後就這麼光著上身給言澈剝衣服。
他的右邊膝蓋跪在男人左腿旁,另一隻腳踩在地上,床上的男人軟趴趴的任人宰割。脫到只剩最後一件t恤,原本正順勢扒拉起了個角,看見平坦的小腹時,他才一個激靈跳了起來——這要是讓別人看見,還不得徹徹底底地誤會了去。
他站在原地,狠狠嚥了口口水,喉結牽動著,眼睛直直看著男人露在外面的肚皮——常年曬不到陽光的柔軟地帶,沒有八塊腹肌。平躺在床上,顯現出肋骨和恥骨的形狀,看著更像是個少年。
血氣上湧。一路逆行到快要爆炸的大腦。
他走回去,一把扯下那個衣角,又給言澈蓋上被子,然後拿著換洗的衣服沖進了浴室。
洗去身上的黏膩、汗臭與欲|望後,他擦著頭發走了出來。過了半分鐘才發現言澈坐在床上,正湊過頭來想要看清楚他是誰。先是嚇了一跳,毛巾都差點甩了出去,然後偷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