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與兩眼簡直要冒出星星來,答道:“哥,五人黑真的很有意思,我越來越想打職業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言澈頓了頓,表情有些陰霾,微微蹙眉,又開口道:“我現在有些拿不準,讓你讀完高中,是不是對你天賦的一種浪費。”
安容與搖頭如撥浪鼓,立刻答道:“哥,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我會盡力考上一本線,哪怕我不打算上大學。”
聽到他這番發自內心的話,言澈依舊沒有寬慰,嘆了口氣,說道:“以後……你會不會恨我呢——你少年時代的兩年黃金期。”
兩人本來並排走在一起,聽到這句話後,安容與徑直走到言澈面前,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道:“哥,你只是提出了建議,決定權在我。我既然決定了要上完高中,好好高考,就一定會努力。以後的職業路,也不差這兩年,你看有那麼多打了六年ti的選手。”
言澈原本很少表露出負面情緒,在說出剛才那幾番話時,難得皺了皺眉,滿眼憂思。而被安容與按著進行了反向思想教育後,終於又展露了笑容,抬起手摸了摸對方的頭,說道:“你長大了。”
這下換安容與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頭,眼裡又是喜又是驚。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還能有開導言澈的一天,他只是不想看到對方自責,更不想看到對方因為他而自責。
待兩人重新散起步後,安容與才回想起來剛才握著言澈的那個姿勢,臉上湧起一陣緋紅。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只要再前進十厘米,便能一親芳澤——那令自己魂牽夢縈、夜不能寐的誘人唇舌。
突然就感覺到口幹舌燥。心儀之人就在咫尺開外,朱唇輕啟,在身側說著些什麼吳儂軟語。仲夏夜的風也那麼清涼,攜帶著一絲海洋的氣息,似乎都有意吹近人們的距離。
街燈昏黃的光,吸引了無數飛蟲,隨著兩人悠悠的步伐,在各自的臉上陰晴交錯。
路那麼長,一眼看不到盡頭。空蕩蕩的人行道,褪去白日的繁華與喧囂,在墨色流淌的斑斕夜空中,顯得如此靜謐。偶爾出現的蟬鳴,提醒著路人——你並不是孤身一人。
路那麼短,就算是悠閑漫步,走上十來分鐘也就到了盡頭。感受著身邊人的溫存,卻又不能將其儲存起來,反複品味。須臾後,便只能哀嘆萬物皆轉瞬。
“別動。”言澈突然停下腳步,表情凝重地盯著安容與。
看著言澈此刻的表情,加上這熟悉的臺詞,安容與心裡深感不妙,腦海深處的回憶直接將他拉回了去年夏天的山間小路。
“怎……怎麼了。”安容與語氣都有些顫抖,他想起了一路上的路燈周圍,那盤旋飛舞的蟲群,接著又說了句:“該不會是……額,飛蛾吧……”
言澈再也繃不住了,咬得嘴唇都發白了,終於答道:“對,而且……好大一隻。”
安容與自認也是一名堂堂八尺男兒,有頂天立地之勇,決不允許自己有淚輕彈,但此時竟是面如死灰,只想回家後剃個光頭——一想到被飛蛾碰過,心裡就難受得要崩潰。
強作鎮定,他眼神晶瑩,看向言澈,求饒似的說道:“哥……救命……”
言澈幹咳了一聲,扭過頭去想掩飾笑意,給了對方一個肯定的答案後,便又轉身去尋覓樹枝了——恐怕即使是從小在蟲群裡長大的言澈,也做不到直接用手去觸碰這令人發毛的生物。
然而城市裡哪有那麼容易能找到掉落的樹枝,時間拖得越久,安容與就越感到絕望。不遠處的言澈發出一聲嘆息,看來是沒法兒故技重施了。
走回呆滯的安容與身邊,只見這原本面色紅潤有光澤的俊朗少年,臉垮的就像哈巴狗似的,見到空手而歸的言澈,幾乎就要嘩啦啦往下掉眼淚。
“別動。”言澈收起了笑容,站定後從口袋裡掏出了錢包,看樣子是打算用這個近似方形的小小錢夾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安容與已經閉上了眼睛——看是不敢看的,這輩子都不敢看自己頭上飛出一個大蛾子。幾秒後,他感覺到頭頂受到輕微碰撞,接著便聽見撲稜拍翅膀的聲音。
猛地睜開眼,看清半空中旋轉跳躍的那隻飛蛾後,他不受控制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接著便感到全身都癢癢。
“臥槽!臥槽!臥槽!這他媽也太大了吧!臥!槽!!!”安容與已經顧不上什麼顏面形象了,也掏出自己的錢包在頭上劃拉了幾下。一想到回家後洗頭時不得不碰到被大飛蛾碰到的地方,他就感覺還不如當場去世來的痛快。
言澈開心到捂住了肚子,緩了半分鐘後,才開口道:“哎,你怎麼這麼招蟲呢?”緊接著便又湊近了一些,閉上眼睛聞了聞,似乎找到了答案:“你身上真的很香,而且這個味道……很熟悉。”
安容與只好狂打馬虎眼,把全部責任都推給了自己的親娘。
當晚,被飛蛾吻過的少年,強忍著剃光頭的沖動,在洗手池沖了十分鐘頭後,才進到浴室裡,將熱水從頭:
ti8正式開賽!看著我的眼睛!a in gd!
他噴任他噴,我再次重申!ti8唯一指定冠軍——大巴黎·必勝·強·無敵·老幹爹!
我絕對不是毒奶,這輩子都不可能毒奶!)
好的今天是2018年9月19日,我是毒奶,我該死。
感恩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