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的安容與能忍住不叫就已經是奇跡了,最後更是任由這瘋狂奔跑轉動的小列車將他左搖右晃,折騰了好幾分鐘後才終於慢慢駛回了出發點。
毫無徵兆地又有兩個人吐了。比上一輪的那兩人更急切,列車剛停穩就開啟安全帶沖了出來。
安容與也只是勉強穩住了心神,腿有些軟地走了下來,背上了書包就要把圍巾往言澈脖子上套。
“哥,凍壞了吧。”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安容與竟然無比自然地把手放到言澈臉上捂了一下,裝作是在感受他的溫度。
“還好,圍巾給我了你怎麼辦?”言澈也絲毫沒有覺得排斥,作勢就要去摸安容與的臉。
“我……我剛出汗了。”為了防止言澈把圍巾換回來,他開始強行扯淡。
“冷了說。”言澈不再拒絕,還緊了緊那纏繞了兩圈的圍巾,縮著脖子捂了一會兒。
安容與的內心此刻呼喊著:啊啊啊啊啊那條圍巾絕對不會再洗了!
散了會兒步,兩人都恢複了不少——其實言澈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臉稍微冰了一點。安容與回過神來問道:“哥,剛才你在笑什麼,那麼開心?”
言澈想也沒想就回答:“他們叫得太慘了,我覺得很搞笑,所以……”說到這,又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待他笑了個夠,兩人開始商議著下一個專案。
有了過山車的慘痛經驗,安容與心裡盤算著無論如何也不能去坐跳樓機,其他的專案倒還能勉強接受。
“好像去超級大擺錘比較順路。”他趕緊抓住機會規避風險。
“行,那咱們去玩那個吧。”言澈依舊笑得十分溫潤。
沒過多久便走到了目的地,排隊的人比過山車那兒多了不少,看來不是每個人都這麼頭硬想去挑戰自我。
比起各種在空中翻滾又垂直降落幾十米的過山車來說,大擺錘真的可以算是碰碰車級別的了,雖然也能體驗到失重帶來的不適感。
之後的海盜船、風火輪、水龍洞等都可以說是毛毛雨,基本上連不適感都沒了。兩人玩得正開心,肚子餓了。找了家快餐店,吃著價格是外面兩倍的清湯寡水,匆忙填飽了肚子。
安容與解釋道:“哥,剛吃完飯,還是別玩刺激的專案了,咱們去看看風景?”邊說邊眼含期待地望向了言澈,生怕他搞事。
“好,你想看什麼?”言澈可能也已經感覺到了安容與坐完過山車後受到的沖擊,很給面子地沒有想讓他再出糗。
簡單商議過後,兩人決定前往西區最後一個專案——驚魂屋,然後再前往北區。安容與心想,怕高是天生的,這輩子恐怕都改不了,但是人工製造的鬼屋,總沒什麼可怕的吧。
十幾分鐘後,從驚魂屋裡黑著臉扶著欄杆出來的安容與,真想狠狠甩自己一巴掌。裡面並不是簡單的昏暗與靜物,而是真人扮演,會在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突然蹦出來,這回,安容與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好幾次被嚇得叫出了聲,身上的冷汗也是一陣接著一陣。
言澈顯然也沒有了坐過山車時的淡定,剛進去沒多久,兩人就已經縮著脖子緊緊攙扶在了一起。比起安容與來,從頭到尾沒有叫出一聲,真是個狠角色。
結束了一驚一乍的鬼屋之旅後,終於把兩天行程中最恐怖的四分之一熬了下來。一想起馬上就要去充滿童趣的北區,安容與就感到如釋重負,走路的姿勢都更加輕飄飄。
北區的建築大多是北歐童話風,看得人心情舒暢,也勾起了內心深處那早已進入沉睡的童年記憶。
先是參觀了仙境迷宮,又去漫遊了童話世界,兩個大男人混在一群學齡前兒童中,煞是醒目。雖然大部分兒童專案都有年齡限制,不過也有少數幾個是全年齡適用的,比如——旋轉木馬、雪夜茶會、小小飛行員等。
安容與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電視劇上的人會覺得坐旋轉木馬很浪漫,但當言澈帶著他一前一後坐著相鄰的漂亮大馬之後,看著那張溫文爾雅的笑顏一上一下地回頭看著自己,他只覺得年輕的自己是多麼的不懂事,他甚至感覺言澈身旁冒出了五顏六色的泡泡。
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木馬轉了幾分鐘後,隨著音樂戛然而止。意猶未盡地從馬上下來,安容與又迫不及待地拉著言澈去坐大茶杯,還美其名曰“尋找童年的記憶”。
之後的這個下午,安容與感覺自己度過了17年間最開心的幾個小時。他和言澈坐在各種慢悠悠行進的小空間內,放肆觀賞著對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他只恨自己不能全程錄影,眼睜睜地讓這絕妙的一顰一笑消逝在時間的洪流裡。
在去酒店的路上,兩人隨便吃了點晚飯,在景區內自然是不指望能吃的多好了,大概填飽了肚子,便朝著酒店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恩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