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霄冷冷看過來,計蒙也昂著下巴一副“我不怕”的模樣。
淩穆愉祭出殺手鐧來,說:“你知道你一天要吃的烤雞、各種肉類還有水果零食得多少錢嗎?你知道你很難養嗎?你不努力賺錢,吃什麼喝什麼?而且,你還欠了博物館的錢,你忘記了?”
這一連串的提問直接讓計蒙的怒氣啞了火,鬱悶的坐下來繼續啃桃子,啃一口桃子就抬頭忿忿瞪李九嘉一眼,把李九嘉瞪得一頭霧水。
張山的視線在計蒙和李九嘉身上轉來轉去,然後嘿嘿笑了。
李九嘉頓覺臉上燒得慌,逃也似的跑了。
一個是別扭兩個也別扭,都別扭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沒點兒啥,哼哼,我果然是唯一看透真相的男人。張山志得意滿的繼續去畫設計圖。
計蒙啃完桃子,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去找淩穆愉問問。
淩穆愉被他神神秘秘拉到了臥龍山深處,一臉莫名其妙:“你要問什麼?非得躲起來問?”
計蒙往一塊大石頭上一坐,語氣相當鬱悶:“你知道小九是怎麼回事麼?明明是他自己說信仰我,現在又躲著我是什麼意思?”
“他有躲你嗎?”淩穆愉問。
計蒙仰頭看著他不說話,仙女臉上寫滿了“我很鬱悶,我不好惹”。
淩穆愉也在大石頭上坐下,說:“好吧,李九嘉躲著你。那你不去問他,問我有什麼用。”
“你當我沒問過。”計蒙說到這個更鬱悶了,“我去找他,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淩穆愉聞言,仔細的回想李九嘉這段時間有什麼異常舉動,想來想去,發覺李九嘉確實面對計蒙時整個人跟崩了人設一樣。
面對他們——甚至是丹霄,他都是沉穩可靠的霸總形象。唯有面對計蒙,就變成了動不動就臉紅還不敢和他對視的……呃、懷春少女?
淩穆愉被自己用的形容詞給雷到,可他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來了。
他問道:“你是不是對李九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不然他為什麼躲你,還不敢看你?”
計蒙大喊冤枉:“我哪有對他做過什麼!”
淩穆愉肯定道:“肯定是你做過,你自己忘記了。”
計蒙立馬怒了,從石頭上站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圈,透過樹冠的縫隙,天空可見的迅速陰沉下來,淩穆愉趕緊說:“不準下雨啊,我沒帶傘。”
計蒙氣咻咻的瞟了他一眼,那張仙女臉做出這種表情來真可謂風情萬種,堪稱長相和本質完全不相符的神。
“說吧,想起來你對李九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讓人家見到你就躲。”淩穆愉說。
“我哪有對他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計蒙氣惱道:“明明是他對我……他瀆神!”
“……他做了什麼就瀆神?”話不要說一半啊。
計蒙倒不是什麼扭捏的神,相反,他非常豪邁奔放,當即就將冥惑生日那天晚上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末了還讓淩穆愉發表支援他的觀點:“你說他是不是瀆神?”
淩穆愉:“……”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