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館長吃了零食,隨便擦在饕餮臉上?”他邊自言自語,邊拿出手帕給饕餮標本擦嘴擦牙齒。
努力回想中午吃零食的情景,他記得館長大人吃完零食後從袖子裡拿了個手帕出來擦手,然後再拿的韭菜。
而且館長辣麼高冷辣麼禁慾,應該不會做特意繞路到東展廳把饕餮標本當抹布的事情……吧?!
淩穆愉突然福至心靈,趕緊跑回辦公室,拉開揹包拉鏈一看——
果不其然,他剩下的零食都沒有了!
整個博物館裡才三個人,他和館長已經吃了零食了,那麼剩下的零食消失之謎,淩穆愉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白澤。
這個白澤,想吃零食就大大方方吃唄,他又不會不給,非得要偷吃,這便罷了,還把油擦展品臉上,真是太欠揍了。
淩穆愉又好氣又好笑,把揹包的拉鏈拉上,拿著工具繼續去測量剩下的展廳的長寬高。
一整個下午,淩穆愉都沒有看到白澤,他計劃的教育白澤一番也沒有順利實施,就連館長也沒有出現,待他測量完所有展廳後,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早過了他下班的時間。
他在各個展廳轉了一圈,沒看到丹霄,便去了後面的花園,站在館長“寢宮”前的蒲團上大喊:“館長,我下班回去了。”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丹霄就推開門走出來,其出來的速度之快,就好像他人就在門後面一樣。
“不是六點鐘下班嗎?怎麼還沒走?”丹霄蹙眉,看了一下天色。
夏季天黑得晚,七點多鐘太陽還未完全下山。
淩穆愉說:“在量尺寸,一下子忘記了時間,我這就走了,來和您說一聲。”
“快回去吧,注意安全。”丹霄甩了一下廣袖,微微頷首,在淩穆愉轉身後,他又說了句:“記得明天給我做魚。”
淩穆愉聽到這話,差點兒一個踉蹌栽到橋下的荷花池裡去。
館長大人真是很不客氣啊,一把韭菜就換兩頓飯,還帶點菜的。
他無奈轉回頭,背後已經沒有丹霄的身影,耷拉著肩膀嘆口氣,去辦公室裡拿上揹包,臨走時他將展廳的燈全部關閉。出了闕門後,用門卡在那塊黑色玉石一樣的感應器上抓了卡,大門緩緩關上,然後管理員同志便開著三輪車突突突的下了山。
回到鎮上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小鎮唯一的一家菜市場已經關門了,無菜可買的淩穆愉想起揹包裡還有館長給的韭菜,於是開著三輪車回到宿舍。
韭菜從揹包裡拿出來依舊翠綠鮮活,跟剛從地裡割下來的一樣,淩穆愉去廚房打了兩個雞蛋,把韭菜切了,炒了個韭菜炒蛋,早上剩下的金針菇則做成金針菇蛋湯。
一菜一湯,連口肉都沒有,淩穆愉端著飯碗為自己的生活質量默哀了三秒,然後夾了一筷子韭菜炒蛋送進嘴裡嚼巴嚼巴。
這韭菜看著鮮嫩,炒出來依舊是翠綠顏色,吃到嘴裡一點兒韭菜味兒都沒有,除了雞蛋的味道,嘴裡就是一股淡淡的很難形容的清香。
雖然很好吃,但沒有韭菜味兒的韭菜,還是要給差評!
淩穆愉把韭菜炒蛋吞下肚後,再要吃口米飯時,發現自己非常詭異的吃飽了。
對,吃飽了!
都已經餓得絞痛的胃居然被一口韭菜炒蛋喂飽,這、這不科學啊!
淩穆愉不信邪,扒了一口米飯後,再夾了一筷子韭菜炒蛋,嚼巴嚼巴吞下肚後,他悲劇的發現自己吃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