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原主與外公外婆還有母親分開五年,這五年來雖然一直保持著書信聯絡,但母親卻只報喜不報憂。
下放到條件那麼艱苦的地方,阮安寧不知道她外公外婆還有母親是怎麼過來的。
一想到這裡,她心頭有種沉重的鈍痛感。
顧長卿見阮安寧神色緊張,溫潤的嗓音輕聲安撫道。
“他們沒什麼事,只是你外公外婆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
兩個老人常年臥病在床,若不是因為唐姨會醫術,怕是兩個老人早就熬不住了。
阮安寧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
此時服務員剛好把菜端了上來,兩人開始安靜地用餐。
飯後顧長卿結了賬,兩人朝汽車站那邊走。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下鄉跟你結婚嗎?”
從正式與顧長卿相認後,他從未主動開口問過她半句有關她的私事。
是出於尊重還是覺得不重要?
阮安寧覺得前者居多。
顧長卿認真看了一眼阮安寧,薄唇微啟。
“你想說的話,我聽著。”
他當然好奇她為什麼放著京市那麼好的環境不待,跑來條件惡劣的鄉下受苦。
還要嫁給他這個當初下放時,被認定成分不好的壞分子。
要說感動還是有的,她不顧他顧家如今的地位,選擇嫁給他。
這讓一直被烏雲籠罩了五年的顧家,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他父母也有了盼頭。
而他除了感動,內心還多了一絲對她的感激。
也正是因為知道她的到來,他決定聯絡京市的人。
他親自回京,帶去他這幾年苦心鑽研的一些資料上交。
他有信心,憑藉那些寶貴的資料,可以加快顧家和唐家回京的速度。
他不能讓這個小姑娘一直跟著自己吃苦。
阮安寧便把小嬸和渣爹搶了她工作名額,又替堂妹下鄉的事情告訴了顧長卿。
結婚證的事情,她還在斟酌該怎麼開口合適,顧長卿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只見他面色如常,輕聲問道。
“結婚證的事情是不是也並非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