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給那小丫頭治病時,像被什麼人附身了一樣,冷靜且理智。
讓人不敢輕易造次。
林小麗突然間覺得自己並不瞭解這個被她和阮安平欺負了幾年的人。
阮安寧可不管林小麗怎麼想,這次對林小麗出手,也算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欺負原主的賬,阮安寧一筆筆記著,急什麼,下鄉的日子長著呢!
阮安寧露了這麼一手以後,同行的知青們都不敢再用異樣的眼光看她,畢竟人家懂醫術。
而且道行還不淺,誰能保證自己以後沒個頭疼腦熱求人的時候。
接下來的旅程比較順利,中年夫婦帶著小女孩在黑省的某個市下了火車,對面的座位頓時空了下來。
阮安寧沒有動,身旁的男子也穩如泰山般巋然不動。
阮安寧心中猜測,這長得好看的男人,會在哪裡下車?
忽然林小麗坐在了男子的對面,臉上帶著一絲刻意討好的笑意,一雙藏著算計的眸子直勾勾盯著阮安寧身旁的男人。
“同志,你也下鄉嗎?”
林小麗從這個男人上火車就注意到了他,長相俊朗,穿著得體,身上又帶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一看就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
這樣出色的男人,林小麗從未遇到過。
要是能成為自己的物件,說不定以後能早日跟著他一起回城。
不僅僅是她,她身邊跟她同時下鄉的其他幾位女知青,都對這個男人有些蠢蠢欲動。
所以,林小麗決定搶先一步。
男人本來閉著眼睛,聽到對面傳來一陣甜膩的嗓音,暗暗皺了皺眉。
微微抬眸,映入眼前的是一張普通的圓臉,沒有任何特色。
但卻有一雙野心勃勃的眼睛,男人瞬間覺得十分反感,嗓音幽冷。
“我下放!”
男人的話讓林小麗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
她聽到了自己內心希望破碎的聲音,同時也聽到了旁人低低的取笑聲。
尤為突出的是一旁的阮安寧,她唇角那抹淡淡的諷刺,深深刺痛了林小麗的眼。
“阮安寧,你笑什麼?”
林小麗不能對著別人發火,但衝著阮安寧撒氣。
欺負了阮安寧幾年,這讓林小麗已經養成了一種對阮安寧下意識打壓的習慣。
“想笑就笑,你管得了?”
原主怕這頭紙老虎,阮安寧可不怕。
“你……”
林小麗氣得想動手,忽然一股強大的威壓朝她襲來,她驚恐回頭,對上一雙極具壓迫性的冷眸。
林小麗只覺得全身寒毛倒豎,呼吸也有些不順暢。
她急忙離開了座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股強大的壓迫感才離她而去。
有了林小麗的前車之鑑,車廂裡有想法的女性全都歇了心思。
火車離開南方後氣溫開始驟降,車廂裡的人開始從行李裡翻找厚衣服御寒,阮安寧從揹包裡拿出一件厚厚的棉襖穿上。
原書劇情,原主下鄉時,那摳搜的小嬸什麼都沒給原主準備,原主也沒帶厚的衣物下鄉,所以在路上感染了風寒。
一路忍著寒冷捱到下鄉的地方,卻因為拖得太久,病情難以根治,這才早早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