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仍舊淚眼婆娑,心疼得小臉都能擰出水來。
赫連清抱歉的捧著他的小臉,自嘲輕笑。
“白鷺,你不會笑話我癱瘓十年,仍放不下過往,總在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吧?”
白鷺搖頭。
“蜀黍,過去能跑會跳的你可能很好,但現在的你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最完美。”
赫連清仍舊虛弱,聽著白鷺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安慰的話。他半躺在病床上,腰部塌陷,雙腿癱軟,能感知得並不多,可卻從骨子裡感到暖意。
他摟著白鷺,溫柔的親吻她的額頭。
“傻丫頭。”
他有多久沒這麼親暱的喚她“傻丫頭”了?是孩子出生前,還是更久?想到此赫連清仍是有一絲愧疚。
他捧起白鷺的小臉,深邃的眸子深深滿滿的看進白鷺的眼底,又喚了一句,“傻丫頭。”
“我不要你做我的保姆,也不需要你長大,你只要坦然的接受比我小的事實,就像我接受自己殘缺無法彌補的遺憾。當初我遇見你,坐在輪椅裡,看著瘦瘦小小的你爬上高牆,我就只想給你一個家,想用一生來呵護。我告訴自己,無論是坐在輪椅裡抱著你,還是躺在床上摟著你,我只願長長久久。說起來,你足足比我小了九歲,無論活到多大年紀,無論你在外面的世界有多璀璨,在我心裡都是那個讓人捨不得的小不點。即便,我活到一百歲,你也不過是九十歲的小丫頭。”
白鷺忽然又哭了,淚水止不住的潮湧出來。
“蜀黍,這是你說過最動聽的情話。”
赫連清笑。“因為,我許你長長久久?”
白鷺懵懵地點頭又搖頭。
“因為,你說你會活到一百歲。你會陪我活到一百歲。”
……
……相守是最溫暖的承諾,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後來,白鷺又趴在赫連清的懷裡哭了個稀裡嘩啦。
赫連清笑得沒了力氣。
“你怕是要把這輩子的鼻涕都哭在我身上。”
白鷺窩在他胸口甕聲甕氣的悶哼。
“反正衣服是我洗,你操什麼心。”
赫連清又笑。“白鷺,我吃錯了這麼多藥,你以後該不會笑話我一輩子吧?”
白鷺翻著哭腫的桃子眼瞥他。“被老婆笑話,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赫連清問。“我睡了多久?一天,還是兩天?”
白鷺伸著五根手指,耳狠狠的兇他。“整整五天,你個大懶蟲。”
“那麼久了嗎?”赫連清倒抽涼氣。“你說,我睡了那麼久,會不會有後遺症?傻了可怎麼辦?”
白鷺爬上來,輕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傻了才最好,省得那麼多事情都堆在這顆腦袋裡。以後,你只要想我一個人就好了。”
赫連清笑著將自己埋進白鷺的頸窩,大手悄悄下探,果然摸到一雙柔滑的長蛇,早已纏上他那冰冷癱軟的病腿。配合著美蛇的遊走,某一處開始自作主張的鼓脹。感知平面上也漸漸溫暖起來,那是一雙小手,在撩|撥他胸前的兩朵粉紅。
赫連清喘息變得粗重,不自覺在香甜的頸窩處舔咬,酥酥的吐出兩個字。
“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