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楊艾兮輕輕放在自己細瘦的雙腿上，一手託著她的小腦袋，一手解開連體衣上的紐扣，溫柔開口。
“小艾乖，幹爸的腿有點咯人，你忍一下，很快就會給你換好，到時候小屁屁幹幹的、香香的，可舒服了。”
他邊說邊撕開尿布，還不忘誇贊，“小艾真棒”。然後，擦幹、捲起，包裹、整理，一氣呵成。包完尿布，還不忘重又誇贊了小嬰孩一番，直逗得小娃娃似懂非懂的沖他咯咯笑。
而楊禕則捧著赫連清丟給他的一包“屎尿蛋”，湊著鼻子聞了聞，頓時眉頭倒豎。
“小兮都給她吃了什麼嗎？這生化武器太強勁了。”
……
兩個英俊的成熟男人在陽光下微笑著，而他們懷中的嬰孩兒猶如油畫中的小天使，那畫面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妙不可言。
不知何時，咖啡桌旁走來兩名少女，不小心遮住了嬰孩頭上的一片陽光。
赫連清抱著楊艾兮抬起頭來，只一打眼，兩名少女便滿臉羞紅。
兩人交換了下眼神，其中一個少女把手上攢了很久的簽名本雙手遞在赫連清面前。
“大人，我是您的‘小青蜂’，您播講的小說，寫的書評我每個都點了贊，而且也都下載收藏了。您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原來是聽友，赫連清放鬆的一笑，將楊艾兮交還給楊禕，撐起自己在輪椅裡略微調整了下坐姿，這才接過少女手中的筆。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微笑恰到好處，圓潤低沉的聲線包裹著謙和成熟的氣息，簡直魅力十足，那少女的鼻尖上都冒出汗來，結結巴巴報了自己的名字。
就見赫連清纖長白皙的手指，在粉紅色的筆記本上舞動，“祝蜜蜜醬考試順利”，隨後簽了一個“青”字。
那個叫蜜蜜醬的女孩兒見到赫連清不僅簽了自己的筆名，還體貼的為自己寫下祝福語，且那字跡瀟灑不羈，筆鋒利落優美，宛若縹緲丹青，簡直激動的要跳起來。
而另一名少女替她高興的同時，望向赫連清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起來。轉身從書包裡拿出一本雜志，翻開一頁同樣雙手遞給赫連清。
“大人，能替白鷺也簽一個嗎？”
赫連清一愣，猶豫著看了一眼那本雜志，竟是白鷺早前拍攝《藍夢》時的電影宣傳照。照片上的白鷺冷豔高傲，眉眼之間卻是落寞而寂寥，有一種看破世俗的決絕。
盡管明知只是海報，可赫連清看在眼裡仍是一絲心疼。他抬起頭看向那女孩兒，同樣問了名字，然後在海報的空白處寫道。“祝胡當當同學學業進步。”隨後簽了白鷺的名字，末尾用極小的字加了一句，“青代筆”。似乎沉吟了片刻，終在“青”字前面，加上了三點水。最後，笑著將紙筆交換給少女。
那少女已然沉醉在赫連清那溫柔的笑容裡，捧著雜志目光盈盈，一步三回頭，竟有些捨不得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