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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坐在客廳的沙發裡,赫連清的輪椅停在她身旁……
客廳不大,冬日的餘暉暖暖的斜照進來,將兩人肩頭攏上一層金色……
在不多的幾次接觸裡,白鷺認識到,赫連清其實並不是多話之人,他更善於觀察和聆聽,然後僅憑寥寥數語,一擊而中。
平時,針對楊禕的玩笑是如此。而今天,對於那歷來以言辭犀利著稱的班主任林舒婄,亦是如此。
從前,她只覺得赫連清溫柔體貼、細心敏感,如今看來,他更兼具果決和堅定。
白鷺第一次體會到,原來一個人能夠給另外一個人帶來安全感,不是強壯的身體和妥帖的甜言蜜語,而是足夠強大的內心。
白鷺全身都包裹在斜陽裡,很暖,而更令她溫暖的是和赫連清的目光。赫連清的目光幽幽的飄過來,揉入涓涓細流經由白鷺的雙眼,悄悄淌入她的心田。直到白鷺害羞的別過臉去,他依然還是那樣靜靜的望著她。
白鷺擰開飲料瓶,稍稍喝了一口,甜。
“那天,下那麼大的雨,我沒有送你回家。你後來……沒事吧?”
赫連清收回目光,指尖搓了搓手背,那裡還隱隱能看見多日輸液而殘留的細小針孔。
“還好。”他說,然後他再次看向白鷺。“那你呢?後來既然改變主意了,怎麼沒有回來找我?”
是呀,為什麼呢?
白鷺這幾天也一直在問自己。孩子是赫連清的,她既然留下了這個孩子,卻為什麼不敢來找赫連清呢?他愛這個孩子,為了孩子,他也一定會善待她。
可是,那天當白鷺看到楊禕,突然懂得了“殘疾”這兩個字有多重。她的心,忽然更亂了。
於是,她逃回了自己唯一熟悉的地方……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白鷺聲音很低,像個犯錯的孩子。
赫連清終於忍不住,探過身,用指尖碰了碰白鷺幼嫩的手背。
“白鷺,那天之前,是我不好,我把你逼得太緊,讓你為難了。我不該因為一己私利而強迫你留下孩子,我向你道歉。甚至在剛才,我在你班主任那面前說的那番話,現在想來可能也沒有及時徵詢你的同意,是否也太魯莽了?”
白鷺搖頭。“不,不是這樣的。”
赫連清的嘴角劃過一絲溫暖的弧度,眼神裡寫著滿滿的欣慰。
“那今後,你自己有什麼打算嗎?”
看著白鷺再次把頭深深的低下去,赫連清忽然好想摟住她那瘦弱的肩膀。
他沉吟了片刻,放下手剎,問白鷺。
“白鷺,我能坐過來嗎?”
相比從轎車裡轉移下來,從輪椅轉移到沙發要輕松的多。只是這個沙發很軟,不易借力,赫連清幾乎從未坐過,從輪椅上把自己挪到沙發上那一剎那,他自己心裡也有些緊張。赫連清的胸腹之下就沒有任何知覺,轉移的瞬間無從依傍,只得趕緊用雙手撐著身體的兩側,這樣才能確保身體不會傾倒。然後,他根本也來不及看一眼綿軟的雙腳,便撐著自己向後坐進靠墊裡。後背有了支撐,赫連清這才總算松一個口氣,騰出手來去拽不著一力的雙腳。而此時,拖鞋都已經被輪椅蹭掉了。
當赫連清彎下腰去撿拖鞋的時候,白鷺的小手也正在幫他撿另外一隻,兩人四目相望,忽然一併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