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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學院不同於其他高等學府,是個燒錢的地方,尤其是在申城這個一線大城市裡,幾乎每一門課程都會有額外的雜費以各種名目收取,再加上高昂的學費,一般報考學生的家境都十分優渥。類似白鷺這般貧困,要靠獎學金補給學費的,簡直寥寥無幾。
白鷺平時為了抓緊時間打工賺錢,幾乎一下課就沖出學校,甚少和同學們交流。而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大多都會寄回家,留給自己的少之又少,根本不捨得花。所以,就算難得有空暇時間,對於同學們諸如聚會唱k、玩密室、打桌遊這樣的活動,也都是一一拒絕的。這樣一來二去,先不說那些從來沒過過苦日子的同學,根本不能理解貧窮的真正含義,只沖著白鷺這般不合群,就已經對她有了諸多排斥。
後來,大家慢慢發現,白鷺雖然忙得見不到人影,可不論是文化課還是芭蕾舞專業課,都樣樣能拿獎學金。系裡幾個大型彙報演出,大一新生僅有的幾個名額裡,也總有她的名字。這不僅招人嫉妒,同時也招來了嫌隙。尤其是,白鷺大一下半學年,找到了咖啡店晚班的差事,每天回家都要在午夜之後。漸漸的,背地裡對白鷺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越來越難聽。
對此,白鷺自己並非完全不知,只是她根本沒那個閑功夫去管這些空xue來風。而且,她也總覺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她好好上課,好好跳舞,打什麼樣的工,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那麼多。
所以,對於整個宿舍同學的淡漠、甚至是冷眼,白鷺其實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高恩馨和其他同學一樣,平常並沒有怎麼和白鷺過多的來往。不過是偶爾會遇到同樣的選修課罷了。對於高恩馨今天的主動打招呼,白鷺還是很意外且感動的。
高恩馨說。“白鷺,最近你的兼職是不是更多了?”
白鷺輕嗯了一聲。“假期的時候,兼職的機會就多一點。”
“你昨天通宵沒有回來,我們都很擔心。昨晚……也是去打工了嗎?”高恩馨又問。
白鷺頓時臉色難堪,腦海中浮現出昏暗的房間內,赫連清那張蒼白而模糊的臉。她點點頭,眼神遊移,並不敢去看高恩馨。
這時高恩馨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叫道。
“白鷺,你的脖子怎麼了?受傷了嗎?”
白鷺幾乎是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摸頸部貼近鎖骨的地方,突然零碎的記憶竄進腦海……
赫連清捧著她的身子,熱切的舔咬著她那同樣興奮噴張的頸部血管。他口中的溫度,那麼灼熱和赤誠,他在喘息的間歇,無數次的輕喚她“小野貓”,無數次將她全身吻遍。她不自覺的輕顫,嬌喘著回應著他,彷彿本能般一遍一遍的說“吻我、吻我”……
回想至此,白鷺瞬間覺得自己渾身都猶如被炙烤一般,連忙捂著脖子,頭也不敢抬,甩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就逃也似的跑了開去……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躲得開旁人的視線,卻躲不開自己的心。
整整一天,白鷺都有些魂不守舍。零零碎碎的記憶,猶如紙片一樣,不時的在腦海中飄過。
她模模糊糊的想起,曾有個年輕的男人抱著她,喂她水喝,還溫柔的和她說,慢一點;他似乎還捧著她的手,扶她躺回床上,告訴她,乖,早點睡。
然後,便是他的手和他的吻……他像捧著珍寶一樣,捧著她的身體;他的吻熾熱而虔誠。
她竟然還回想起,最後爆發的時候,她痛得驚叫,而他則柔柔的抱著她,輕聲的在她耳邊呢喃。“對不起,弄疼你了。”
那一幕幕夢幻而不真實,卻讓白鷺有一絲絲羞恥的甜蜜。她已經不敢再讓自己回想下去,再多回想一點,她都會覺得自己離那些謠言更貼近了一步。曾經自以為是的清白,如今也似乎被偷偷的玷汙了……
這一天十分漫長,白鷺幾乎覺得自己捱不過去。可當最後一節課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她卻沒有能順利的離開學校。班主任林老師,叫住了她……
林舒婄是申城戲劇學院芭蕾舞繫系主任,也是白鷺的班主任。平時作風嚴謹,不偏不倚,四十出頭,卻保養得當,裡裡外外都透著藝術家的高貴氣質。
她上課時,十分嚴肅,一板一眼,對每一個動作都要求做到精益求精,即便最好的學生都曾有過被她罵哭奔走的經歷。若是下課後,被叫住留堂,那更是無法想象。
練功房裡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向白鷺投來或同情或猜忌的眼光,白鷺自己的心裡也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