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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喬銳格他們分開後,駱遇川開車送江淼去一個藝術公園,iy給江淼介紹了一個業務,約在那邊的一個咖啡館裡談。
離開工作室這件事江淼已經告訴了駱遇川,駱遇川沒有表現出多麼震驚或是憤怒,只是認真地聽他說完之後,點點頭,說:“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援你的。”
江淼歪著頭,促狹地笑:“駱先生,你的理智呢?要是我亂來的,你也無條件支援嗎?”
駱遇川抓住他的手,微微笑著說:“首先,你不會亂來,其次,你在我這裡,本來就有另一套標準。”
“哦,”江淼作恍然狀點頭,“就是俗稱的雙標了。”
駱遇川笑了笑,過了一會兒又說:“你不要太有負擔。”
江淼想他果然是瞭解自己。
從工作室離開這事他做得非常灑脫,毫不拖泥帶水,只看姿態,是極瀟灑解氣的。然而從時機上來看,現實卻不是那麼的樂觀。
當初他從鞋店辭職的時候,身上還有些存款,還有一份馬上可以開始的新工作,而現在呢,他在工作室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並沒有得到過豐厚的收入,也沒有新工作在等著他。
但這並不是讓他感到擔憂的原因,和那時相比,他更加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選擇,有了更加明確的前行的方向,也更有底氣。
唯一的壓力,還是他怕自己要是長時間沒有收入,會給駱遇川增加負擔。
自從和駱遇川住到一起,兩人並沒有對生活開支作過什麼劃分,水電誰出夥食誰出這樣的事他們一分鐘都沒考慮過,要買什麼東西要不就是兩人商量,要不就是誰順手就買了。
江淼覺得現在自己嚴格說來算是失業,在這方面難免就開始在乎起來,他不想事事都要依賴駱遇川,更不想成為他的拖累。
可駱遇川早想到了,反倒來開解他。
何德何能,江淼又一次想,自己定是上輩子燒足了高香,才能遇上這麼好的人。
藝術公園在城西,位置稍偏,是借了城郊的一片湖塘的地勢建起來的。
以前湖塘周圍的小廠子多,汙染嚴重,提起這一帶都是嫌棄的多,後來經過治理,小廠子被關的關遷的遷,再建起公園,漸漸把這一帶的商業經濟也帶動了起來,在公園附近開起了不少有特色的文藝氣息濃厚的特色小店。
駱遇川依著導航沿著公園外的商業街慢慢往前開,一邊問:“等下你從這邊回去沒關系嗎?”
他還有事要忙,不能陪著江淼把事情談完再走。
江淼說:“沒關系,有地鐵,這邊的公交線也多。”
iy這次給他介紹的是她自己一個玩二次元的朋友,他們有一個玩spay的小社團,最近團員喜歡上一部挺火的奇幻小說,跟作者拿了授權準備拍一組劇情照給社團宣傳用,聽了iy的大力推薦,又看過江淼給iy拍的寫真成品照,就決定將拍攝的工作委託給他。
因為他們是準備在藝術公園裡拍,所以就請江淼過來這邊談,談得順利可以順便把景也一併選定了。
江淼之前並沒有接觸過這一類的工作,iy來跟他說的時候,便坦白說她那些朋友主要都是為著興趣愛好才玩這個,錢並不多,希望他能給個友情價。
當時江淼並沒有立刻答複,他去網上查了查大概的行情之後,才報了一個不高不低的價格。
一方面他當然感激iy用心幫他介紹客源,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才能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
給多少錢辦多少事這個道理雖然看起來很像個真理,可江淼卻認為只以低價的質量來要求自己,那最後的結果只會是自己只配得到那個低價而已。
這些事他約略跟駱遇川提了提,駱遇川的看法跟他近似,當然駱遇川並不在乎他賺的錢多還是少,他只擔心接不到工作會影響江淼的心情。
導航提醒目的地就快到了,江淼也已經看到了咖啡館門外等著的iy,他看了看街邊停著的一排車,讓駱遇川就在路邊放他下去。
“前面不好停了。”江淼說。
“我晚上可能晚點回,你晚飯自己吃不要等我。回去路上小心。”駱遇川叮囑他。
江淼下了車向駱遇川招了招手,就朝iy走過去,iy卻一直往他身後看,江淼回頭,看到駱遇川的車漸漸遠去,再回過頭來,看見iy一臉興奮地沖他笑。
“怎麼了?”江淼問。
iy朝車子遠去的方向擠擠眼睛:“那位是不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