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進會所,李叔就一直在外面車上候著,並不知道吳瑕進去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
車子開了一段,李叔才又小心地開口:“少爺,我……我今天可能多嘴了。”
“唔?”
“我今天跟小吳先生說了你胳膊不舒服,還在吃止疼藥。”
喬銳格慢慢睜開眼睛。
李叔不安:“對不起少爺。”
喬銳格轉頭看看靠著自己猶自睡得雷打不動的吳瑕,他感覺自己模糊地抓到些什麼,吳瑕今晚對他態度的微妙變化,明明不會卻硬撐著在牌桌上打了一晚……
“沒事。”喬銳格說。
朝著車窗縫又噴出一口煙,喬銳格感覺到了左邊身子傳來的痠麻。
他又看了看吳瑕,沒有動。
就為了吳瑕今天晚上的表現,他願意給他多一點的溫情。
讓他靠著自己多睡一會兒這樣的小事,喬少爺還是可以忍受的。
車子早就熄了火,空調也關了,車裡原有的涼意也因為喬銳格開了車窗抽煙,漸漸被車外的熱氣沖散,兩人身體相貼的部分已經有了汗意。
喬銳格還是沒動,但吳瑕卻動了。
他微皺起眉,睜開眼睛,盯著眼前這片衣料愣怔了好一會兒,猛地抬頭看向喬銳格。
“醒了?”喬銳格漫不經心地問,一邊把煙頭從車窗縫裡丟出去。
吳瑕坐正了抬手使勁搓了搓臉。
喬銳格把車窗關上,開啟車門,長腿邁出去,依然簡潔地說:“上樓。”
一路上睡了不到一小時,經過了被熱醒那一會兒的驚嚇,也並沒有讓吳瑕清醒多少,他迷迷糊糊地跟著喬銳格下車,進電梯,眼睛一直半睜半閉,身子老打晃。
喬銳格也不廢話,抬手就把人摟住了。
吳瑕下意識地想掙一掙,還是敗給了身體的疲憊。
進了門,喬銳格把吳瑕放到沙發上靠著,自己去洗澡,等洗好出來,看到吳瑕已經靠著沙發背又睡了過去,連他仰靠的姿勢都沒變過。
喬銳格赤著上身,跟昨天不同的是,他今天穿上了一條黑色的三角褲,他拿著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走到沙發邊,低頭看了吳瑕一會兒。
他抬手,用手背碰了碰吳瑕的臉:“哎,醒醒。”
吳瑕皺皺眉,扭頭躲開。
喬銳格又碰了碰,說:“起來,洗了澡再睡。”
吳瑕幹脆往旁邊側身,被喬銳格眼疾手快揪住了前襟,喬銳格也不惱,懶洋洋地說:“不起是吧?那我就脫了。”
說著他就開始解吳瑕的衣釦。
洗完澡還帶著些濕冷的手指觸到了吳瑕胸口的面板,吳瑕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眼前,喬銳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光不動聲色地往他臉上轉了轉,左手依然純熟而執著地向下解著衣釦。
吳瑕趕緊扭身躲開站了起來。
“啪”,一條毛巾扔過來砸在他肩頭蓋了半張臉,他抬手按住,耳邊聽到喬銳格說:“快去洗,一身煙味,臭死了。”
站在浴室裡,吳瑕抬起胳膊使勁嗅了嗅,是有一點煙味,大概是打牌的時候被染上的,但一晚上他專注於打牌沒抽過煙,倒是那少爺坐在他旁邊抽了不知道多少。
嫌臭?好意思嗎?吳瑕一邊腹誹,一邊迅速把自己洗幹淨,換上睡衣出來,沙發上那張薄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