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瑕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摔壞了,調出通訊錄卻撥不出去。
於是駱遇川幫忙打了這個電話。
通訊錄上“江淼”兩個字讓他愣了好幾秒鐘。
出了酒吧,駱遇川看到在街邊花壇等車的兩人。
江淼站著望向街道,兩手扶抱著吳瑕的肩。
吳瑕低垂著頭坐著,靠著江淼胸腹。
畫面挺和諧。
駱遇川心裡不舒服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想,他們倆的關系,比他想象的,可能要親密很多很多。
至少是,喝醉酒可以隨時召來照顧的關系。
他低頭抽了口煙。
緩緩將煙吐出來。
胸口的憋悶並沒有少半分。
駱遇川又抬頭看過去。
看得出來他們在等車。
駱遇川想他可以送他們,他開了車,也沒喝酒。
可他在猶豫。
又抽了口煙。
就在駱遇川下了決心往前走了兩步時,江淼約的車來了。
駱遇川眼睜睜看著江淼扶著吳瑕上了車,關上車門,車子遠去。
心裡湧上一陣壓都壓不住的懊惱。
他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也知道自己在懊惱什麼。
這種清醒讓他格外焦躁。
剩的半支煙丟在地上,還伸腳蹍了蹍。
駱遇川低頭盯著那蹍碎的半支煙看了一會兒,彎腰撿了起來,丟進旁邊的垃圾箱裡。
遷怒什麼的,更可笑不是嗎?
照顧醉酒的人江淼完全沒有經驗。
還好吳瑕不鬧也不吐,到家把自己砸到床上就跟睡死過去一樣。
江淼幫他脫了鞋,扒了那件騷包的黑色緊身西服。
黑色緊身牛仔實在是扒不動,直接放棄。
搓了熱毛巾來給吳瑕擦了臉,吳瑕一直閉著眼,不動不語。
給他蓋上被子,關了燈,正關門,聽到吳瑕輕聲說:“對不起。”
江淼站了一會兒,說:“沒事。”
駱遇川趁著還有一天休假,回z大去給袁闊海弄資料。
z大的校慶準備活動已經陸陸續續都開始了。
他沒有開車,騎了輛單車晃晃悠悠穿過校園往袁闊海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