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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你是我的棋,你想走,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當他說這句話時,溫柔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那男人走了,在大宅這兒,她也沒辦法溜出門去。
她翻來覆去的想著,以為他可能會派人破壞這門親事。
可到了她的大喜之日,什麼也沒發生。
還以為,是她聽錯,或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她有些悵然,笑了笑,也不慌急,她沒取消那搶親之計,就算那些人沒來,她也有備案。
那天清晨,她穿上了大紅的嫁衣,坐在房裡,等吳家迎親的人前來。
誰知,吉時過了,卻不見人影。
然後,午時過了,未時過了,申時過了。
家裡的丫鬟,漸漸不安了起來。
天快黑時,前方傳來騷動的聲音,她聽到有人大呼小叫的,跟著有人哭喊了起來,翠姨到前方檢視,卻過了好半晌也沒有回來。
她再坐不住,掀起蓋頭,穿著嫁衣走到外頭檢視,入廳前,遇到了回來的翠姨。
「怎麼回事?」
翠姨看著她,搖了搖頭,困惑又不安的說。
「外頭一團亂,每個人都在哭,卻又都說不清楚,只說老爺沖了出去,那女人只是抱著少爺跪在地上,哭天搶地的,直喊著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再要上前,丘叔匆匆走了進來,看著她道。
「吳家垮了,沒了。」
「什麼意思?」
「吳家不知招惹了哪個仇家,昨天夜裡,吳家在大運河邊上,幾個碼頭的倉庫全失了火,一夜之間,全燒沒了。」
她傻眼,有些懵了,卻聽丘叔又道。
「還有,小姐,老爺這些日子砸了老本,進了大批的貨,全擱吳家倉庫裡,也一塊兒燒了。」
她聽了,更懵,張著小嘴,卻說不出話來。
丘叔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啞聲道。
「這回,溫家是真的完了,真是池魚之殃、池魚之殃啊……不知是誰,下手這麼狠……這可是幾百口人的生計啊……」
沒人知道是誰放的那把火。
可她知道。
溫柔,你是我的棋,你想走,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他說,這麼說。
一時間,有些暈眩,腦海裡什麼也是亂的。
她的心也是亂的。
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他的警告,猶言在耳。
現在想來,她確實不知道。
可他不像是會那麼做的人,但的而確切的,他在短短十日之內,弄垮了吳家,毀掉了溫家,毀了幾百口人的生計,被牽連的人更是成千上萬,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