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玲瓏皺了下眉,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陰謀。
沈厘看著賀玲瓏:“你哥說不聽話就沒收你的實驗室。”
至此,賀玲瓏完全萎了,她灰溜溜地去書房寫作業去了,覺得比起大哥二哥的強權手段,沈厘哥這種笑面虎更令人膽寒。
九月一號沈厘準時開著車送賀玲瓏去新學校,前一天晚上他還把賀玲瓏的新校服熨好給她,讓她務必穿上。
這幾天賀玲瓏被沈厘制地服服帖帖的,看沈厘的眼神四分喜愛六分敬畏。
賀玲瓏上的是私立學校,認識沈厘的大部分也都不會多去看他,偶爾有一兩個人和沈厘打招呼也都是善意的,賀玲瓏他們是兩人一個宿舍,宿舍條件比家裡都好,給賀玲瓏的一切安排好後沈厘又給了她一個月的生活費:“我走了啊,你在學校好好跟同學相處。”
賀玲瓏走出教學樓送沈厘,她第一次覺得離開一個人心裡堵堵的,沈厘做得太周到了,周到地讓她有點依賴。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哥他們回來了你記得告訴我。”
賀玲瓏性質不高地說,沈厘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好,你回去吧。”
看著賀玲瓏走進教學樓沈厘才轉身走向校門,賀玲瓏再任性也是個孩子,而且從小沒有父母,沈厘對她有同理心,從來不會像賀灼川他們那樣兇她。
沈厘的車停在學校外面的露天停車場,只是他剛出學校便對突如其來的狀況有些懵,已經好多人聚集在校門口,光手的拿著相機話筒的都有,沈厘根本沒走到自己車那裡就被圍住了,他低著頭周圍是黑壓壓的人牆,七嘴八舌地問自己前陣子的八卦。
“所以您是在交往政客之子嗎?”
“您做過b對嗎?”
“沈厘你有沒有什麼想對你粉絲說的?”
“這些天為什麼不露面?”
……
沈厘保持著風度,只是眉頭還是無措地皺著,他掏出手機給蕎麥打電話,低聲說了現在的狀況,蕎麥讓他等她,她找人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沈厘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話筒和鏡頭已經懟到了自己臉上,記者聚集地越來越多,沈厘一點一點往自己車哪裡移,可是杯水車薪,人牆堵地很緊很密,他如果貿貿然闖過去一定又會出自己襲擊記者的新聞。
被這樣包圍著沈厘有些喘不過氣,快門聲讓自己快要崩潰,閃光燈一下亮過一下,沈厘本來就是近視眼,此刻特別想閉上眼睛。
“讓一下。”
人牆外圍終於有人來救場,沈厘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抬起頭,有兩個保鏢狀的人穿著一身黑,在沈厘的視覺盲點一把將沈厘拉了出來,記者們紛紛哎哎哎地叫著,沈厘如劫後餘生一樣被那保鏢大力地拉入最近的一輛車內,然後保鏢關門,車子下一秒便迅速離開。
從保鏢出現到沈厘脫險不超過一分鐘,沈厘激動地給蕎麥打電話,蕎麥那邊語氣很急:“沈厘你再堅持一下啊,我的人很快就到了,還有兩分鐘!”
沈厘怔了下,一顆心從頭涼到底,他臉瞬間白了,轉過頭看坐在自己身邊的保鏢,整個人突然傻住。
那人脫了墨鏡專注地盯著沈厘,探出身一把抱住他,語氣裡透著些撒嬌和笑意:“我的學長沒認出我還挺遺憾的。”
沈厘一顆心重新噗咚噗咚跳了起來,他感覺到賀灼川的心跳,賀灼川有力的臂膀,賀灼川沉穩的呼吸。
沈厘怔了有兩分鐘,才抬起頭再次看向許久未見的、日思夜想的賀灼川,然後一頭撲進賀灼川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