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厘睡意正濃,微微勾了勾唇便又閉上眼,賀灼川湊過去輕輕吻了下沈厘的眼睛,溫溫的熱度從沈厘的眼睛傳到賀灼川的嘴唇,賀灼川整個人都覺得空空蕩蕩,似乎一柄利劍刺穿了自己體內所有東西。
沈厘記得昨晚自己睡的時候賀灼川還沒有睡,可是這天醒來賀灼川卻依然不在床上,不過賀灼川給他留了資訊,說上午有點事,下午會去學校找沈厘。
沈厘一整天都很忙碌,也快忘了賀灼川說要來找自己的事,直到下午有了一點空閑的間隙,他才發了資訊給賀灼川,問他什麼時候來。
賀灼川沒有回複,沈厘卻率先接到了秦伯溪的電話。
“孫啟文又進去了你知道嗎?”
秦伯溪在電話那頭說,沈厘頓了頓,沒有反應過來,秦伯溪話裡話外都帶著些輕蔑:“你還是找姓賀的幫忙了,你就這麼……”
“秦老闆說什麼呢?”
電話那頭突然出現賀灼川的聲音,沈厘呆呆的聽著,秦伯溪那邊似乎也呆了兩秒,接下來便是他帶著些微怒意的聲音:“賀少爺在監聽我和小厘的通話?”
“我給學長打電話打不通,看看他在和誰通話罷了,沒想到一來就聽到秦老闆在說我壞話,這不是逼著我出聲嘛。”
賀灼川語氣裡的輕蔑比起秦伯溪剛剛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沈厘張著嘴,面前有新生來辦公室找他,沈厘將手機舉在耳邊,一邊蓋章一邊聽賀灼川說話。
“學長,我六點到,帶你去宋魚白那兒吃飯,你來得及嗎?”
沈厘蓋好章看向那新生,眼裡的莫名和疑惑讓那新生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沈厘連忙擺手搖頭,接著才反應過來對著電話那邊的賀灼川說好。
“行了,那我掛了,秦老闆少說點壞話積點兒口德吧,不然又得給人敲詐去個一千兩百三十萬。”
賀灼川說完沈厘便聽到細微的“吱“一聲,他靜了靜,沒有人再說話了,只有秦伯溪不知為何的大喘氣。
“呵,挺有本事啊。”
秦伯溪似乎是咬著牙說的,他的語氣比剛剛更冷了:“年前我監控洩漏被敲詐那事兒他倒知道的有零有整,小厘。”
秦伯溪突然叫了一聲沈厘,沈厘嗯了一聲:“在的。”
“你知道這次孫啟文怎麼被弄進去的嗎?”
沈厘沉默著不出聲,也預設不知道,秦伯溪賣了兩秒關子才道:“殺人,還是殺了他親媽,挺有創意的。”
沈厘的手指顫了顫,秦伯溪在那邊繼續道:“挺好,挺好,這樣你一輩子都無後顧之憂。”
秦伯溪說完便不說話了,沈厘在這邊怔愣了好久才出聲:“您對我的恩我會繼續報的。”
秦伯溪沒說話,嘎噠一聲把電話掛了,沈厘思緒很亂,心髒砰砰砰地打擊著胸膛,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呼吸沉重而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