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厘面色微紅,臺上其他人除了賀錚各個作被酸到的表情。
一群好久不見的朋友飯桌上七七八八談了些有的沒的,宿畫也是第一次被帶來,梁萊有心給他介紹這些人,重點介紹了木米妮和宋魚白。
宿畫上次見宋魚白是在溪,場面比較尷尬,互相給對方留下的印象也沒有很好,所以這次梁萊著重在兩人之間做了工作。
“上次的不愉快大家都忘掉吧,今天魚白做東,小宿你要不要敬魚白一杯?”
宿畫很有眼力見地起身敬宋魚白,宋魚白忘性大,差不多都忘掉宿畫是誰了,他將宿畫敬的酒很給面子地喝了,聳肩道:“梁萊自己小心眼以為別人也小心眼,我早就忘了什麼不愉快。”
梁萊哈哈笑了兩聲:“對,宋少爺最大方了,小宿你看上什麼了問宋魚白要,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宋魚白挑眉,差不多預設了這種說法,此時賀玲瓏喝果汁喝得鬱悶,突然插嘴,語氣帶著幸災樂禍:“才不是呢,魚白哥哥也不是什麼都能得到。”
見眾人目光紛紛轉向自己,賀玲瓏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用手裡的叉子指了指坐在自己對面的賀錚:“魚白哥哥想要我大哥很久了,不還是沒到手麼。”
賀錚眼神陰沉著,宋魚白的臉突然漲紅顯得很侷促,木米妮和賀灼川忙著看熱鬧,只有沈厘一頭霧水,他在宋魚白和賀錚之間看了看,很快便看出了點什麼。
“寒假作業不夠你做?”
賀錚又沉著聲警告賀玲瓏,賀玲瓏天真狀吃了個櫻桃,朝賀錚笑了下:“我喝橙汁喝醉了。”
宋魚白端著酒杯尷尬地站著,宿畫也察覺到氣氛不對,立刻又和宋魚白碰了個杯便回去坐下了,賀錚垂著頭沉默,其他人也不說一句話,沈厘皺眉,從剛剛和宋魚白的接觸裡他能感覺到宋魚白是個單純善良的人,沈厘伸出手臂碰了碰賀灼川,賀灼川看戲正看得入迷便對上沈厘朝他遞資訊的目光:幫幫宋魚白。
賀灼川暗自嘆了口氣,心說我的學長好善良,然後看向宋魚白道:“你不是說晚上有禮物送給學長的嗎?禮物呢?”
宋魚白還拘著,聽到賀灼川的話後頓了頓才笑開,將酒杯放到桌上便轉身邊走邊說:“有的!特地帶給學長的,我去拿噢!”
宋魚白快步和一位侍應生離開飯廳,賀灼川挑了下眉看向賀玲瓏,聲音也轉冷:“宋魚白平時對你不錯吧。”
賀玲瓏撅嘴,大有少年人的任性:“那是他自願的,又不是我求他的,他自己喜歡大哥想哄好我罷了,我就是個附帶品,而且大哥也不喜歡他啊,他自己上趕著怪誰?”
賀灼川目光嚴厲起來:“問宋魚白要液壓機和實驗室的是不是你?他從it給你搞了個機器回來你這樣說他?”
賀玲瓏臉上難看起來,她皺著眉悶頭喝果汁,眼神帶著對賀灼川的厭煩,賀錚的表情高深莫測,直到宋魚白笑著拿了個盒子回來,他將那個木盒子遞給沈厘,沈厘溫柔地朝他笑,對他說謝謝。
“這是個如意,學長可以隨身帶著,辟邪又招財,柄端刻了學長的名字的,全天下只有這一個。”
沈厘握著手裡沉甸甸的重量,覺得拿著太燒手,但宋魚白亮亮的目光看著,他也只能微笑道謝,收下這份沉重的禮。
宋魚白送完東西後就在飯廳亂晃,一會兒去拿杯酒一會看廚師切生魚片,遲遲不回座位,其他人說話的說話吃東西的吃東西,直到賀錚放下刀叉,目光看向坐在吧臺盯著點心師師做甜品的宋魚白,開口道:“宋魚白,跟我過來。”
宋魚白的目光有些躲閃,他轉過頭啊了一聲,賀錚已經起身朝外走,宋魚白看向賀灼川和梁萊求救,結果並沒有人理他,他糾結著站起來,跟著背影直挺的賀錚走了出去。
“有人的液壓機和實驗室泡湯咯。”
梁萊幸災樂禍地看著賀玲瓏,賀玲瓏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問宋魚白要東西都瞞著賀錚的,賀灼川故意在餐桌上說明顯就是讓賀錚知道。
沈厘又拿起那個木盒看向賀灼川,遲疑道:“這個?”
賀灼川按住他的手,眼中含笑:“沒關系,這個已經是你的了,我們都有,保平安的。”
宋魚白家族人多而且家業深厚,家裡任何一個人出一點小事都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家裡每年在宗教佈德方面會打點很多,同樣,和宋家相關的人也都會收到宋家的布的恩德,比如這塊在佛前供了很多年的翡翠如意,賀家和宋家是世交,所以賀錚和賀灼川出生的時候便收到了這樣類似的禮物。
晚上大家都住在了宋魚白這裡,沈厘和賀灼川沒進房間多久宋魚白便上門找沈厘了,賀灼川到現在也不明白宋魚白對沈厘到底有什麼執念,他皺著眉看宋魚白把沈厘拉出去,只能囑咐一句讓沈厘早點回來。
宋魚白帶著沈厘到了自己的房間,還特別主動地給沈厘泡了茶,殷勤地拉著沈厘坐下。
“學長,我有事請教您。”
宋魚白一臉認真,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沈厘點頭:“你說。”
宋魚白抿了下嘴,又垂了垂眼,再和沈厘對視的時候眼中帶上疑惑和琢磨:“你是怎麼讓賀灼川喜歡上你的呀?”
宋魚白的語氣很是小心翼翼,沈厘一頓,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