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準備掛電話,宋魚白突然又開口:“我下個月得回德國了,你不回a城跟我聚一聚嗎?”
那邊絲毫沒有考慮就回絕了:“軍區事情多,沒空,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宋魚白委屈地嘆了口氣:“好吧,賀錚哥你注意身體。”
“嗯。”
……
宋魚白家的員工辦事效率一向高,下午的時候賀灼川就接到了宋魚白的電話,沒等賀灼川開口宋魚白便在那邊嘚啵嘚啵了一大段:“賀灼川你找我簽的是何方神聖啊?怎麼會不願意簽約,我家員工直接飛原城跟他談的,態度夠好了吧,非不簽,問他他也沒有經紀約,什麼鬼哦,好難搞定啊。”
賀灼川頓了兩秒,只嗯了一聲:“知道了。”
“哇你一句知道了就給我打發了嗎?去找他談的是水墨影業的總經理哦,雖然他是我家的打工仔,但普通演員也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他哎,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賀灼川哼笑一聲:“我哥下週三會去隴川省軍醫院體檢。”
那邊宋魚白語氣頓時不陰陽怪氣了:“太好了剛好我的小黑送回來了!我去和賀錚哥偶遇啦!聽說隴川治安不好,你說我帶多少保鏢合適呢,我覺得……”
宋魚白還在興奮地喋喋不休,賀灼川直接把電話掛了。
何方神聖,他也想問。
買四十一把的傘要還價,一門心思想著保研留校,不停在影視劇裡演龍套,還特麼化著妝噴著香水地往會所跑?
梁萊太齷齪、宋魚白太智障,賀灼川撥了個電話,那邊很快接了:“在a城嗎……請你喝酒……別叫他倆,去溪會所,嗯,十點吧,到時候見。”
晚上賀灼川收到簡訊,那人定的不是宋魚白常用的包廂,想也是不想讓那倆二貨找到的意思,賀灼川到了之後那人果然已經在了。
木米妮算是賀灼川的青梅竹馬,她是根正苗紅的四代,太爺爺那輩的事跡全國聞名,只是這幾年他們一家人漸漸淡出政壇,上面幾輩搞搞經濟文化,到她直接就離經叛道去當了模特,在全球飛來飛去地走秀,知道她背景的人不多,她也不願意去說。
“你遲到了六分鐘。”
木米妮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紅酒,歪著頭看走進來的賀灼川,賀灼川朝她笑了笑:“我自罰。”
說著賀灼川便端起一杯倒好的酒灌入喉中,他看了眼木米妮,抬了抬下巴:“又瘦了。”
木米妮眨了眨眼,細長的眼睛風韻十足,最近她在國內的人氣頗高,賀灼川都能經常看到她在大街小巷的廣告。
“成了,別恭維我了,賀少爺突然找我什麼事?”
賀灼川定定地看了木米妮一眼,木米妮隨意地和他對視,挑著細眉,目光玩味。
“成,不恭維你。”
賀灼川往沙發上一靠,轉頭看著木米妮,頗好奇地問:“你知道不可控是什麼感覺嗎?”
木米妮沉默者,等賀灼川繼續說。
“我們這群人從小到大沒什麼是不可控的,想得到的、想毀掉的,一切都輕而易舉。”
賀灼川盯著木米妮窄瘦的臉,看她塗著深色口紅的嘴唇張開:“所以你想得什麼,或者毀滅什麼?”
賀灼川微微皺了下眉:“什麼都不要,哪套都不吃,還有點讓人挺好奇的秘密,怎麼辦?”
木米妮輕笑一聲:“是什麼都不要、還是想要的太多扮豬吃老虎?這種人我們見的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