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凡一路過來,看著明標區的一塊塊『毛』料,不由得搖了搖頭。
偶有幾塊能切出翡翠玉石的『毛』料,但由於標價太過,也被他排除在外,周圍不少參賽選手見他這副模樣,紛紛冷笑起來。
“沒有看中的『毛』料?”楊老見狀,也有些好奇。
他是賭石界大師級的人物,但要判斷一塊『毛』料是否有綠,也得多方觀察才行,當然,那種一看就是廢料的石頭,他也只需一眼就能看穿。
但這是雲陽大公盤,明標區但凡標價不菲的『毛』料,多多少少都能切出綠來,又豈是外省那些廢料可比的。
要不然這雲陽大公盤也不會一直火爆至今,想要在圈內留下好名聲,這大公盤既要保證公正『性』,同時提供的『毛』料質量也得過關才行。
唐亦凡搖了搖頭道:“這些『毛』料都能切出綠來,但正如我之前所說,切出的翡翠玉石價值還不如『毛』料的標價。”
楊老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若每塊『毛』料都能賭漲,那這大公盤還有什麼意義?事實上,整個明標區的『毛』料,能賭漲的少之又少。”
說到這,他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似是回想起以前的事,半響才嘆口氣道:“在大公盤決定勝負的,往往是競標區的『毛』料,那裡能切出極品翡翠的機率遠大於明標區。”
唐亦凡隨手拿起路邊推車中的一塊『毛』料,掂量了幾下便丟到一旁。
旁邊有幾個參賽選手見狀,冷笑起來,他們都是賭石圈子的高手,分辨這些『毛』料,尚要觀察『毛』料的紋路,透過多方判斷,才能斷定其中翡翠的價值。
像唐亦凡這樣,隨手拿起一塊『毛』料便不耐煩的丟開,不是外行又是什麼?
這些人並沒有留意到身後的楊老,而是看著唐亦凡冷聲道:“小子,我看你不像是來參賽的,反倒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這參賽資格你是怎麼得到的?”
“多半是那些珠寶商行派來的人吧,在這跟咱們裝呢。”
“我在賭石這個行業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有人怎麼賭石的。”
“趕緊滾,別在這礙我們的事。”
其中一個體型健碩的漢子走了上來,一把推向唐亦凡,語氣不耐煩的說道:“不賭就給我滾,在這礙手礙腳的。”
唐亦凡目光一閃,微微側過身子,躲過大漢伸過來的手,隨後一把扣住他的胳膊,一拉一託間,只見大漢手臂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曲起來。
咔嚓!
“啊!”大漢慘叫一聲,痛的額頭直冒冷汗,他有些驚怒的看著唐亦凡,沒想到眼前這個斯文的年輕人竟有這樣的手段。
圍觀眾人見狀,頓時嚇了一跳。
有幾人當即閉上了嘴,這些人雖是賭石界的高手,但大多比較文弱,何曾見過如此兇殘的場景。
但也有別有用心之人,在一旁煽風點火起來,對他們來說,無論是大漢還是唐亦凡,都是潛在的對手,巴不得看著兩人倒黴。
“打人了!有人在大賽上毆打其他選手,保安呢?”
“這種人就該驅逐出去,留在賽場對大家來說都是一種隱患。”
“是誰說要把他驅逐出去的?”這時,楊老站了出來,目光冷漠的掃過眾人。
圍觀之人這才發現楊老的存在,他是圈內有名望的大師,這些人自然認得楊老的身份,此刻見楊老站出來,頓時心中一凜,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