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景有些似曾相識,之前在白老爺子家的時候,白老爺子的女兒就住在這樣一個病房之中,但是不同的是白老爺子的女兒的病房,佈置的亮如白晝。
可眼前這個病房,厚重的窗簾拉起,整個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房門開啟帶來的一點光亮,讓房間裡只能看清楚一些模糊的輪廓。
“為什麼不開燈?”唐亦凡疑『惑』的問道。
說完唐亦凡就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摸』房間的電燈開關,但他還沒來得及『摸』到開關,就聽到身邊的雷澤一聲大吼:“不許開燈!”
唐亦凡嚇了一大跳,扭頭看向雷澤,雷澤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反倒是在害怕什麼一般,可是唐亦凡心裡仍然有些疑『惑』,為什麼不允許開燈呢?
這麼說來,這房間佈置的如此晦暗,應該也是這個原因了。
想著想著唐亦凡覺得應該和這房間之中的病人有關,唐亦凡便抬腳朝病床走了過去,身邊的雷澤有些緊張的看著唐亦凡,在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沒有阻止。
唐亦凡站在病床旁邊,眯著眼睛朝病床上看去,好在雷澤並沒有關上房門,藉助走廊裡的微弱光線,唐亦凡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當看到病人的時候,即便是唐亦凡見多識廣,此時也忍不住臉『色』大變。
因為如果不是唐亦凡,還能聽到病人的微弱的呼吸聲,甚至都會覺得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具乾屍了。
確切來說,這具乾屍的身份應該是一個女子,她身上的血肉似乎都已經消失了,只剩下面板耷拉在骨頭上,整張臉看起來就彷彿一個骷髏外面披著一張人皮,而且這張人皮還呈現出一種暗黑『色』。
長長的頭髮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彷彿枯草一般搭在枕頭旁邊,眼眶深陷,鼻子裡撥出來的氣息十分微弱,好像一根隨時都有可能熄滅的燭火。
她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毛』毯,濃烈的中草『藥』味道,夾雜著一股腥臭的氣息,讓唐亦凡的眉頭死死的住在一起。
唐亦凡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雷澤會那麼評價自己了,雖然雷澤已經看過了那場比賽。
平心而論,唐亦凡自己都覺得那場比賽在尋常人看來應該是神乎其神的,而雷澤在看到那場比賽之後,依然對自己沒有太大的把握,原因就是在這裡的,這病人的病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能看得出來她生的什麼病嗎?”身邊的雷澤緊張開口問道。
唐亦凡凝神看著床上的病人,半響之後反問道:“她是你什麼人?”
雷子的眼神微微有些閃爍,隨後開口說道:“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
唐亦凡有些詫異的看著雷澤,如果床上的這個病人是雷澤的女朋友,那他的年紀應該不是很大,頂多也就二十多歲,但二十多歲卻呈現出這樣的樣子,簡直可怕。
這應該是唐亦凡見過最嚴重的病情了,而且以唐亦凡的見識,似乎在記憶之中,並沒有聽說過這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