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遊艇出事,你應該知道原因吧?”
“出事的那一刻,我的人就開始分頭行動了。”齊卓盛點頭,目光透過玻璃看向外面,聲音悲憤道:“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雖然我齊卓盛做事一向堂堂正正,不過在商場上肯定會得罪人,但是能下這麼狠手的不多。”
“那也就是說沒有任何頭緒?”唐亦凡皺眉,這不明不白的被人陰了,雖說可能不是衝著他來的,但令他相當不爽。
“也不是。”齊卓盛搖了搖頭,返回身,從抽屜裡拿出一疊資料遞給了唐亦凡道:“你看看。”
唐亦凡狐疑的看了眼齊卓盛,隨即接過一個泛黃的檔案袋,可以看出檔案袋有些年頭了。
抽出裡面的資料,唐亦凡一張張的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唐亦凡將資料放回去,問道:“還牽扯到江詩曼了?”
這份資料,主要講述的是十六年前,發生在香江的一場動『蕩』大事件,當時的江詩曼所在的家是香江的名門望族,其地位不比齊卓盛今日的低,而那時的齊卓盛才剛剛起步,江詩曼的父親江道林和齊卓盛兩人是好朋友,也是生意夥伴。
有一天,江道林夫妻倆人到國外考察,途中所坐的輪船出事,就沒能再回來。
那次事件發生後,江詩曼還小,整個江家的產業被有心人給扒的一點不剩,這裡面的人包括齊卓盛。
“是的,我懷疑是當年那些人乾的。”齊卓盛點頭,目光縹緲的看著遠方,說道:“這麼些年了,他們還沒有放棄。”
“當年那些人?話說,當年你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唐亦凡盯著齊卓盛問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齊卓盛表明自己堂堂正正,但真正的壞人有幾個對別人說他是壞人的?
“當年那些人策劃了這起震驚全香江的事件,開始大家都沒注意到事情的不尋常,而我早早的發現了,也因此在那場事件中,江家倒下,我抓住機會,將能抓住的都抓住了,最終受益的是我齊卓盛。”
齊卓盛嘆氣道:“我憑藉這次事件,將生意擴大了十倍,而因此也遭到世人的非議,大家認為這起事件的主謀是我。而那些真正策劃的人也在暗處對付我,他們認為我摘取了他們的果實。”
“……”唐亦凡徹底無語,人家不恨你才怪,能把一個豪門搞倒,所耗費的精力絕對不小,結果最後卻被他給果實摘走了,人家肯定炸『毛』。
“你心裡在疑『惑』我當時為什麼這樣做吧?”齊卓盛目光看向唐亦凡道:“當時的情形非常複雜,江哥江嫂屍骨未見,如果我那時不出手,江家的產業將全部被那些人給捲走,我想,這不是江哥願意看到的。我在出手的那一刻,就考慮到會有這個結果,但人要是考慮的太多,什麼事情都做不成,最後我拿下了江家的二分一的資產。”
“你做的確實沒有錯。”唐亦凡說道。
在那個時候,不管齊卓盛是出於私人的,還是為好兄弟拿回資產,他出手,總比那些策劃這起事件的人拿去要好。
“是啊,但世人不理解,更多的是競爭對手,他們總是搞些風言風語,還好這些年我將企業做大,那些人即使想搞事,也不敢明著說了。”齊卓盛點頭,說道:“詩曼被我接到家裡撫養,她很乖巧,也很有能力,我準備把三分之一的股份轉交給她。到時由她帶著溪雨共同經營我下面的產業。”
“那她知道當年事件的過程嗎?”唐亦凡問道,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
“沒有,我怕她難過,一直沒有和她提起過。她也從來沒有要打聽的意思。”齊卓盛搖頭說道。
“這次遊艇剛剛離開就被炸,你沒想過裡面出了內鬼?”唐亦凡提示道。
“想過了,也查到了,那個遊艇師傅在一個月前被人收買,他的通話記錄裡顯示,最近他與境外人士聯絡比較多。”齊卓盛說道。
“那幫人下手真夠狠的,連自己人也不放過。”
確定內鬼是開船師傅,唐亦凡搖了搖頭,對於這些人也是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