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處於悲傷氛圍中的救護室變得安靜,所有的目光看向穿著白『色』文化衫,圓口布鞋的唐亦凡,一看這打扮,眾人都失望了起來,連陸老都救不了的人,這個穿著寒酸的年輕人能治好?
“都保持安靜,如果再耽誤時間就真沒救了。”唐亦凡也沒時間清人,邊說邊將金針取了出來。
“別胡鬧,你這樣是對所有人的二次傷害。”一名醫生呵斥道。
已經宣佈死亡的人,卻說還有希望,最後還是宣佈死亡,這是給孩子家長包括醫生的二次傷害。
“你是誰?”馬宏傑忍住悲痛,出聲道。他的眼神看向陸松銘。
“他是我一個老友的孫子。”陸松銘面『色』凝重,回了馬宏傑一句話,看向唐亦凡,嚴厲說道:“亦凡,不要逞能。”
他沒有見過唐亦凡施救李旭文的過程,對他醫術不瞭解。此時未免不緊張。
馬宏傑一聽對方只是陸松銘老友的晚輩,臉『色』難看的嚇人,怒道:“請你馬上出去。”
他不相信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能有多高的醫術,更何況連陸松銘這樣的杏林大師都無力迴天,其他人就更沒這個能力了,他心中悲痛,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再被人折磨。
他的身後立馬走出兩名黑衣人,準備將唐亦凡拉出去。
“作為一名中醫傳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年幼的生命逝去。”唐亦凡誠懇的說道:“時間緊迫,陸老,您相信我一次。”
眼見黑衣人走到唐亦凡的身邊,陸松銘手一擺,嚴厲的說道:“都別出聲,有事我擔著。”
頓時周圍沒人敢再出聲,但都是不相信的眼神看著。
“馬會長,現在治療還沒結束,我是醫生,這裡暫時我說的算,請你們保持安靜。”陸松銘看著馬宏傑認真的說道。
馬宏傑看了看唐亦凡,又看了看陸松銘,冷聲說道:“你們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完去安慰幾乎哭暈的妻子。
陸松銘點點頭,兩眼緊盯著唐亦凡,雖然小男孩已經宣佈死亡,但畢竟他沒有來得及參與施救,這事與他沒什麼直接關係,但現在他允許唐亦凡出手,這也就擔了唐亦凡的那份責任。
唐亦凡沒有管這些,快速將小男孩的衣服扒了去,旁若無人的開始施針。
他首先對著小男孩的關元『穴』紮了一針,隨即將一股靈氣輸入進去。
周圍有不少是中醫,看到唐亦凡施針的『穴』位是關元『穴』,不禁心都提了起來,這不是胡來嗎,怎麼去刺關元『穴』?
這下陸院長要擔責任了,眾人心裡無不為陸松銘感到不值,他怎麼就任由這個青年胡來?這下名聲要完了。有人忍不住搖頭。
陸松銘同樣疑『惑』不解的看著,不知唐亦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也沒出聲打擾,已經這個樣子了,他阻止也沒意義,剛才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配合他了呢?陸松銘暗暗嘆息。
小男孩蒼白的臉『色』慢慢恢復過來,有了生氣,不過很微弱,幾乎很難發現。
但一直站在小男孩身旁的肖清雅卻看出了男孩的變化,內心充滿驚駭,眼睛死死的盯著小男孩,她想看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唐亦凡見男孩保住生氣,快速收針,分別向男孩的人中、合谷、內關、太沖、湧泉、百會、印堂幾個『穴』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