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冒犯於我,我的族人殺了他,不過分吧。”
此人的口吻還是非常平淡。
彷彿泰山崩於前,都不會動聲色。
厲害。
這裡的人不會恐懼。
都是有些自負的人聚在一起,又怎會怕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哪怕黑影中的東西是未知的,他們也不覺得自己應該需要懼怕。
“冒犯了你,那他死了,也是該死,自然得交由你的手來處置他。”那個尾天大人,果然如眾人所料般的忍氣吞聲。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身份?
哪怕需要迎合對方,也不需要如此低聲下氣吧,甚至連一聲短暫的斥責都沒有,是不是有些太過沒有骨氣了?
的確,即使淡然若李龍成,他那平靜的心湖底也起了一絲波瀾。
他有預感,此人的身份一定會十分驚人。
“那就好。”
然後他朝著那處黑暗招了招手。
那青衣小廝又爬了出來。
只是面容變得無比死板。
彷彿就是烤焦的糖被生硬的捏成了五官,擺放在一張白紙上。
有些扭曲,有些死板。
只有死氣,沒有生氣。
本不該活,好似活了。
這等手段太過驚人。
他剛爬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四五歲嬰兒的水準。
他在向著尾天大人那邊爬去。
他開始嘗試著站起來。
卻只用了三步。
等到了那二人的面前時,那個此刻無比詭異的青衣小廝已經稍微能夠像正常人一般行走了。
但是看起來還不會說話。
因為嘴還大大的張著,向下流流著誕水。
他來到了二人面前,重新跪了下來。
只不過這次他伏下頭的物件,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就是我幽冥族中最常見的幼體二代族人,一般來說,七日之內的都算是幼體,七日至三年間,都是屬於成年體的範疇,我們的表情會變得越來越靈活,掌握的也會越來越多,然後進入老年。而一般我們的老年期會持續幾十年之久,要比你們人類活的長太多了。”
他平淡的話語在帳篷內非常清晰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