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說完這一番話後,迎來的居然是長長的沉默。
“那什麼,大人,吳某今日有些睏乏,實在是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打架,這件事情以後再議吧,容我先補一個覺再說吧。”
“我都好久沒有關注過我們府內的私兵了,我記得戰鬥力很差的,要不要我先替您訓訓,我這就回家緊急操練個一兩週一個月的,說不定就能夠上戰場了。”又一個臨陣脫逃的。
也有人直接用右手捂住心臟,露出了極其浮誇的演技,大聲呼喊著救命,一副馬上就會死掉的樣子。
那剩下的幾人看到這些昔日相對的人們一個個走的這麼痛快利索,將理由都給找完了,搞得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再找好的理由逃避。
面對縣官大人希冀的眼神,那幾人實在不想對上,便低著頭專心對付著杯中的茶水。
再這麼對峙了一段時間後,打人的眼神逐漸黯淡了下去,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你們也去吧。”
像是如蒙大赦一般,幾人低著頭飛快的溜走,唯恐被縣官大人點名。
第三天,縣官生病了,這次是復發,二十多年以前的老病根子。
從官府中傳來的訊息是這樣的:
由於城外出了山賊,因為上級派來的救兵實在太過慢速,縣官大人本著為人民考慮的心情,請了城中各大商人一會,希望各家可以出一部分士兵聚整合軍隊前去掃蕩,然而沒想到的是,那些家主們一個個逃得非常快,一毛不拔,吝嗇之舉,就這樣,縣官大人還不是被他們氣出了病!
這個並不算小道訊息的訊息,同樣非常快的傳遍了全城。
好事的人們在鬧市裡大聲的討論著這一次縣官的生病,甚至還有人開始開盤賭博,賭縣官能活到多少歲?
當然也有很多人去罵那些家主們,這一場罵戰帶來的後果就是大量的僕役離開了這些府院。
與此同時,各大家族也對外對稱說自己生病了。
有的是被花瓶砸到了頭,也有是下樓的時候絆了一腳砸了個頭破血流,還有的人得到風寒感冒,臥床不起,甚至更狠的有的人說自己犯了心臟病,家裡都已經擺了棺材,什麼時候都可以住進去。
滿城人都歡樂的討論著這一場在大佬們之間傳播的流行病。
難道他們是要引領新的時尚?要學會裝病,而且還要用無比拙劣的演技和語言來裝病?
李龍成沒有笑。
他雖然知道,這會成為一個笑柄,但是不知為何,他總會從其中聞到一絲名叫陰謀的味道。
“命令他們在晚上的時候加強戒備,小心點,別被偷襲了。”
在第三天晚上,他們的“軍隊”被另外一隻裝備精良來的散兵隊伍給打散了,而且據說是有好幾面完全不同的旗幟。
果然,沒有出乎意料。
也對,一群大鱷魚又怎麼一下子能夠變成食草動物呢?這簡直都是天方夜譚。
還是太過年輕。
一個外表五十多多歲的年輕人,還有著一顆三十歲的年輕的心。
城門口處加強了戒嚴,當初實則三千人出去,卻在三天內被打得潰不成軍,只有不到一千逃了回來,還有一些被堵在城外,過起了野人的生活,一些重要的將領還被俘虜了,時時刻刻會被轉變成叛徒。
當天下午,畫有李龍成的畫像,便貼滿了城內的大街小巷。
“抓住他賞十兩黃金,不論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