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天終於當上了皇帝。
成為了一個昏君。
從前的那個大家認識的活潑開朗,什麼都會幹的寧小天徹底變了。
自從他當上國王開始,那座高高的圍牆之後很少有人在見過他。
但是不少在宮內當差的人都曾向外透露過風聲。
“我們的國王簡直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的瘋子。”
這就是對於他最多的評價。
“他只是從一天醒來之後,酒壺從來沒有離過身,衣服永遠散發著濃濃的酒味,走路永遠是邋邋遢遢的隨意行走不看方向,而身後永遠跟著一個穿著宮女服裝的女人。”
這就是寧小天。
很多人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流言蜚語在市井中不斷橫行,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
但是沒有一句可以透過圍牆的寧小天聽得到,也沒有一個往日熟悉的人能夠見到他,到處全是陌生的面孔,陌生的人,板著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用一份不知是何的眼神看著他。
也許他最熟悉的就只有身後的那種女人。
那從早到晚一天24小時都陪在他身邊的一個女人。
面貌平凡到寧小天離開她,不到半個小時就會忘掉,然後只能透過冥冥中的感覺知道她還在身邊。
“你是誰呀?我可是國王,不要擋我的道。”寧小天酒氣沖沖的對前面擋住他前進的路的老頭兒說道。
他一轉身,身邊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我姓王,是這個國家的丞相。”那個人用一副悲憫的面龐看著自己,那面龐看起來好熟悉,卻想不起來,對不上座。
“你是新來的丞相嗎?我怎麼感覺沒有見過你。”寧小天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想要仔細的觀察觀察,卻發現的確是自己沒有見過的臉。
“對,我是新來的丞相,前來參見下國王,混個臉熟。”王國丞配合的回答了寧小天的問題,往日總是鐵青的面龐,此刻卻顯得和藹可親。
“老頭兒,你,很不錯,來,喝酒。”寧小天將自己手中的酒壺遞到王國丞的嘴邊,卻在他作出想要喝一口的動作的時候,一把撤了回來。
“只是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真喝呀,真是不懂謙讓。”
一把推開了眼前的老頭兒,迷迷糊糊的向前衝去,卻在沒走幾步之後,醉成一灘爛泥趴在了地上。
一位女子趕了上去,極為熟練的將她的身體扶了起來,而等在遠處的轎子自然看到了這個情況,飛快地趕來。
昏迷中的林小天不安的舞動著自己的四肢,那女子貼了上去,將寧小天抱在懷中,就像是小狗找到了媽媽的懷抱,激動的蜷縮在一起,將身體的受力面積保持在最小,彷彿只有那樣才能給他安全感,然後就靜靜地停止了舞動。
女子小心翼翼的將寧小天放到了轎子裡面,自己也坐了進去。
抬轎的幾人一用力,那轎子便晃晃悠悠的離了地,開始向前走去。
一直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王國丞,在轎子路過身邊的時候,低聲的說了一句:“拜託了。”
也不知道他這句是對誰說的,但是轎子裡的那個女人身體卻猛地震動了一下,在封閉的空間裡,不知向誰點了點頭,表示應允。
轎子很快就來到了寧小天住的專屬宮殿,那女子又像抱著嬰兒一樣將寧小天抱了進去。
大門一開一合,眾人們也抬著轎子離去。
“真可惜,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到最後居然成了一個保姆一樣,天天抱著爛醉如泥的寧小天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