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城以來,寧小天一次都沒有用過自己的能力。
他不知道自己每天見到的會是什麼人,或者擦肩而過的人,會不會是一個修行者?或者自己的鄰居會是一個無比惡毒,罪行滔天的罪犯?
這些他通通都不知道。
他第一次沒有用修為去看其他人,然後突然發現那種久違的感覺出現在自己的心中,好像心臟都類似活了一般。
於是他開始更加興奮的帶著于振海和雷一恆二人到處走街串巷。
他的面上始終帶著一絲微笑,與別人搭話也從慢慢的幾句發展到了話嘮,彷彿這股才發現的慾望此刻佔據了他的主體。
後來當你小天發現那二人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次波動的時候,他顯得更加興奮了,出去玩兒也更加的頻繁。
隨著眼神中的波動越來越強,寧小天也發現了一個尷尬的事實,就是他們二人眼神中出現的,好像並不是喜悅,而是一股無奈中的厭惡。
沒辦法,寧小天為了二人也豁出去了。
終於在又進行了一個月之後,整座城中已經都逛了一個遍,每個地方都有他認識的人,甚至當他走過那裡的時候,都會有人突然喊住他,他冥思苦想一會兒之後,一臉驚喜的喊出他的名字,然後極為熟捻的聊在一起。
“求您啦,讓我們安靜一會兒行不行?放過我們吧。”
終於,雷一恆率先忍不住了,說了這幾個月以來的第一句話。
“原來,你會說話呀?”林小天故作一臉驚喜。
“師傅,請您不要這麼玩兒我們了吧,我們實在是受不了了,您恢復了了我們的修為,又再次封禁,讓我們現在只是肉體凡胎,每天還要看著您,一直與別人聊天,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而我們只能在旁邊默默的站著,您怎麼忍心?”
他的話語中滿是濃濃的吐槽與無奈。
旁邊閉口不說話的於震海也面露哀色,一臉痛苦的望著以前讓他們景仰的人。
“我也沒說不讓你們也聊啊,現在可是,你們,可是全城人都知道了你們的存在,都知道在大話癆寧小天的背後跟著兩個一直死氣沉沉的僕人,這也讓我很尷尬呀。”寧小天嬉皮賴臉的說道。
“大人啊,我自從修行以來,說過的話語幾乎從未說過有您在這幾個月說過的萬分之一多,您這樣真的會讓我瘋掉的。”
他們也知道寧小天這麼做,只是為了讓他們開口說話,從某種困境中走出來。
而現在,寧小天做到了。
“既然你們都說話了,那我以後也不聊了,而你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當我們那個酒樓的小二,這是我給你們新安排的任務。”
看著二人面露難色,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寧小天再次嚴肅地說道:“不容拒絕。”
“好的。”他們兩個人不情不願的說一聲好。
“那您又去幹什麼呢?”雷一恆冒著膽子問道。
“我去做我應該去做的事情。”想到那個畫面,寧小天都嘿嘿直笑。
當天三人並沒有聊太多,就徑直回去了。
而第二天,他們只來得及聽到寧小天留給他們的一句傳音。
“你們好好幹,我會一直監視你們的。”
無奈,他們換上了小二的服裝來,到了前堂,生硬無比的開始他們的服務工作。
當寧小天出現在青樓的時候,凡是認識他的人全都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
因為他是來應聘的。
而且他想要找的工作還是當個老鴇。
沒錯,就是那種老鴇。
當寧小天著取其古怪的妝出現在青樓老闆的面前時,那個老闆正在喝水,然後一口水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