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陌刀捅進最後一個人的身體,眼前的一切開始劇烈顫抖,然而片刻的失神過後,面前的屍山血海沒有消失,血腥味依舊撲鼻。
寧小天的腦仁又開始疼了,他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幻境。
仔細盯著地上的殘破不堪的面容,卻驚恐地發現那些面容是那麼的陌生,絕不是自己先前看到的熟悉面容。
如果不是,是不是說他剛才殺死了幾個毫不相干的平民。雖然寧小天心中一直告訴自己的是這些只是不相關的人,但是刀刀到肉,身軀被撕裂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反胃。
趟過血水,“吧嗒”的聲音不絕於耳,腳下粘稠和黏滑的感覺在不斷的刺激著他的胃,寧小天可以感覺到異物在喉嚨掙扎著。
不得不說,一切身體資料更貼近了現實,很不錯,寧小天在心中惡狠狠地說道,希望能夠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艱難的走到宅子的門口,一開啟門,卻發現面前再次出現了人群,只不過這次是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長刀劍戟,弓箭盾衛全都齊活兒,前面還擺了一員大將,看上去,很像湯天南。
苦笑著客套說了聲:“你們是什麼人?”雖然說完有種想笑得的感覺,但是談話應該是可以透露出不少資訊的吧。
那將軍在馬上大吼一聲:“那廝聽好,本將池林鎮守備軍將領,赤西是也,你這賊人居然屠殺本鎮大戶人家,在本將千軍萬馬之前,你插翅難逃,識相的跪下受縛,少受一些無妄之罪,明日午時處斬,一刀了事。你意下如何?”
寧小天感覺有些搞笑,讓自己等死,洗好等他來砍,胃的難受也被這個笑話給搞得沒那麼難受了。邪邪一笑,對著那將軍比了箇中指:“你廢話很多啊。”
將軍一聲大吼,眾將士湧了上來,寧小天也不是個防守的主兒,同樣大吼一聲,舉著陌刀合身撞了上去。
寧小天每屠殺一人,天空就會稍稍顫抖一下。當成為一個血人的寧小天站在場中時,熟悉的感覺再次傳來,本來熟悉的面容再次變得無比陌生。
寧小天心想著,看起來這個一定就是幻境了,只不過不知道有多少重,但是隻要是幻境就一定會有一個破綻,這個破綻足以破掉幻境。
明明殺了那麼多人,但是腹中卻在殺戮之中生出一道暖流,這道暖流在殺戮中壯大,在殺戮中不斷支撐著寧小天不斷的揮刀,落刀。所以現在哪怕是殺了那麼多人,寧小天的精神與身體素質依舊保持著足夠的強度。
想要重新回到府中洗漱一下,卻發現府門緊閉難以再推開,這時不遠牆角發出了一聲異響,拖著陌刀走過去檢視,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綠蔭的林間小道。好奇的走上了這條小道,走了一會兒後卻沒發現任意活物,想回頭卻發現身後的路已經消失,只好再次往前走去,拖著一身血跡。
走著走著不知咋地就出現在了一個集市口處,寧小天可以清楚的看到人來人往,然而還是那些看上去熟悉的面容。苦笑著往前走去,集市上一片兵荒馬亂。強壯的男子手拿各種各樣的武器,組成人牆,戰戰兢兢地與寧小天對視。
突然集市旁邊的房屋二樓窗戶探出來一個嬌小可愛的小女孩,一把將手中咬了一半的蘋果扔到了寧小天身上,嘴裡還喊著:“壞人,滾!”
蘋果砸到寧小天身上,“咚咚”的又掉落在地面之上。寧小天看著半晌地上的蘋果,突然仰天大笑:“我是壞人,我是壞人。”轉而低頭看向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的農民和商人們,“我應該把你們殺掉才算是壞人吧。”
陌刀再次揮舞,身上的殺氣沖天,血肉在飛揚,血水漫天四濺,生靈在在哀嚎。
當寧小天從這頭殺到那頭的時候,面前再沒一個站著的男人時,寧小天進入了第一間房屋。剛進門一把菜刀迎面劈來,側過頭,菜刀劈在身體上被擋在身體外圍的殺氣之上,沒有傷到哪怕一根毫毛,陌刀卻已捅進她的腹部。
搜尋了這個房屋的所有房間之後,寧小天找到了一個哭著的小男孩,小男孩見到寧小天后只是哭泣著,不停地哭著,哭得寧小天心煩腦子疼,所以他被一刀分成兩半,撞開了窗戶躺在了大街上。
寧小天挨家挨戶的清理過去,無論老人還是小孩,寧小天都會把他們的屍體仍到街上,知道他見到了那個女孩,當然她也是最後一個除寧小天外的活人,至於保護她的女人,可能是她媽媽吧,被寧小天在她面前一刀劈成了兩半。
當寧小天滿臉血跡的蹲在她面前時候,小女孩害怕地只是哭泣著,天空也搖搖欲墜。勉強的撐出一張笑臉,笑著說:“你要記住哦,這些人,你的爸爸媽媽,叔叔伯伯,鄰居家的小朋友,都是因為你死的哦,都是因為你哦......”
寧小天沒有殺她,留下一個火種,做一個實驗不好嗎?
笑著在房子內找了一些水,痛快地洗了一下身上的汙漬。走出房門的那一刻起,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寧小天知道,下一次就要來了,這是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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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寧小天才再次帶著渾身血跡走出了小鎮,剛才,莫名其妙地來了十幾個所謂的“江湖武林”正道人士,他們略懂勁氣還催生了所謂的內力。
寧小天對正道這兩個詞很不感冒。正道之所以正道,是因為他們是保護著大多數人們的安全,但同時他們對待一部分人超乎想象的殘忍,但是,他們是正道。
與之相對的魔道,從不在意普通人的死活,手段殘忍但是心中有一塊淨土,遠比所有人的純淨,但是,可笑的是他們被成為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