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茉沉默不語,明月已經自顧著往下說,“還沒出事前,皇上曾答應臣妾要讓臣妾風光大嫁,臣妾也知道這只是皇上的安慰罷了,但皇上說,他為臣妾做了嫁衣,是一隻金雀繡在衣袍上,他說這樣的衣服這世上僅此一件。”
明月頓了頓,希冀的望著沈香茉,“這件嫁衣皇上後來一定是下聘時到了皇後娘娘那兒,能否請娘娘,讓臣妾看一看那嫁衣,便是看一眼也好,臣妾也能了卻了心願。”
“胡扯!”沒等沈香茉說話,身後的瑞珠直言呵斥,“皇上給娘娘的嫁衣是蘇家大小姐命人繡出來的,與你何幹,竟能說出這樣無理的要求,想看娘娘的嫁衣。”
“臣妾沒有騙人。”明月撩起袖子,沈香茉在她的上手臂看到了一個紋身,紋的就是一隻金孔雀,開屏的塗畫繞著她的手臂,這金孔雀和沈香茉嫁衣上的的確一樣。
好一番計謀,當初蘇家小姐還說起,難能見得世子這麼用心,如今從明月口中倒聽下來,這嫁衣倒是為了緬懷葬身火海的明月才命人去做的,穿在沈香茉的身上,這嫁衣也不是為她而做,而早在很多年前就應該是明月的了。
當時還是世子的皇上按著自己‘心愛’女人的喜好命人去做嫁衣,因為無法再送給明月,也就只能留給沈香茉了,簡而言之,如今的皇後娘娘,是撿了別人的東西。
“本宮的嫁衣豈是誰想看就能看的。”沈香茉嘴角勾起一抹笑,“清妃也真是本事,本宮的嫁衣上繡沒繡金孔雀你都知道,你這傷養的,蘭城就這麼大的地方,你的訊息可真夠靈通的。”
明月神情微僵,很快閃了過去,當時她的確不在蘭城養傷,“但這樣的事,只稍在外打聽一下就能知曉,臣妾不是訊息靈通,臣妾只想看看那嫁衣。”畢竟,那當初是為了她而設計的。
“清妃,本宮有個建議。”沈香茉微低頭看她,一字一句,“你的所有事情尋皇上就行了。你入宮來,不也是為了伺候皇上,嫁衣的事,不論是替誰所想,如今那就是本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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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茉離開有一會兒了,明月還站在那兒,這皇後娘娘油米不進,說什麼都沒有用,可真是個頑固的人。
明月想著,腦海裡忽然想到什麼,眼眸一縮,無端的露出幾抹淩厲來,抬頭看天空,如今是烏雲蓋月,瞧不清楚。
轉頭看侍奉的宮女,明月冷聲問,“今日初幾。”
“初五了娘娘。”明月算著日子,嘴角泛起了一抹笑,不在花園裡多作停留,轉身回了明月閣。
翌日一早,麻煩找上門來了。
......
薛婕妤是正巧散步經過明月閣,從外看進去,這環境清幽的地方把她那兒好太多了,薛婕妤心裡頓時引起一股憤憤,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指不定是什麼地方出身,皇上怎麼會這麼寵她。
正巧明月出來,兩個人撞上了,明月本還想和善的笑笑,卻只見薛婕妤直接冷哼了聲,看著她一襲宮裝先發了難,“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頭死了什麼人了,整日穿白身,還在宮裡走來走去,不知多麼晦氣!”休每有圾。
內宮中可以穿的花裡胡哨,可以是爭奇鬥豔的,唯獨是沒有喜歡穿白衣服,這和奔喪有什麼區別,宮裡頭這樣晃來晃去的,別提多礙眼了。
“有識之士多青衫白衣,薛婕妤此言差矣。”明月看出了她的敵意,這笑意也沒顯露的這麼深刻了,只是掛在臉上,淡的也像是在敷衍。
“你也說了是有識之士,你是妃子,就該守宮中的規矩,別仗著皇上就盡做些丟人臉面的事,聽說你還好幾回去皇後娘娘那兒求見,可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皇後娘娘不願意見你,你還死乞白賴的要靠上去。”薛婕妤瞥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
薛婕妤一張利嘴,把她去玉明宮求見的事又諷刺了一遍,明月神情裡閃過一抹慍怒,很快斂去,浮現一抹笑意看著她,“如今我也無事,不知薛妹妹肯否賞臉,到我明月閣中坐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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