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娘娘,皇後娘娘的打算奴婢如何得知,奴婢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娘娘這些日子身體欠安,您還是回去吧,即便是跪著,娘娘都不會見您的。”莫離命門口的宮嬤看住了,轉身回了玉明宮,明月跪在那兒,神情變幻。
不是說皇後娘娘是和善的人,待後宮妃子都很好,不可能會刻意難為宮中的妃子的,可這又是為什麼,她來了半月,請安不用來,就連好幾次來玉明宮這兒求見都不能。
明月百思不得其解,半響,神情中有些恍然,難道皇後知道她和皇上的事,這才不願意見她?
這個答案是明月比較能接受的,皇上讓她一個花滿樓出身的女子入宮為妃,還封了這麼高的份位,就算是她心裡清楚皇上在明月閣什麼都沒做,但在外人看來,她大概是第一個極盡受寵的人,皇後如何能待見她呢。
“娘娘,奴婢扶您回去吧。”一旁宮女上前扶她起。
明月擺手,抬頭看著那玉明宮的牌匾,嘴角勾起一抹笑,“這時辰,皇上額應該過來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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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明月所料,皇上很快就來了玉明宮,季熠辰看到跪在那兒的明月,神情微頓,“你在這兒做什麼。”
明月委屈的抬頭看他,“臣妾想求見皇後娘娘,但是皇後娘娘不願接見臣妾,是不是臣妾犯了什麼錯,幾次過來皇後娘娘都不願意見臣妾。”
這還真是頭一回皇後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別的妃子,季熠辰心裡苦笑一陣,面上卻是正色,“既然皇後不願見你,你就先回明月閣去,別跪壞了身子。”
明月神色微僵,這時不應該皇上帶她進去麼,為何也讓她回去。
更是泫然欲泣的看著皇上,明月委屈的很,“娘娘是不是很討厭臣妾。”
季熠辰看著她,蹲下了身子,抬手輕輕撥了撥她的頭發,語氣溫和了許多,“怎麼會呢,你想多了。”
明月要伸手去抓的時候他已經挪開了手,她期盼著看他,“臣妾為皇後娘娘煲了湯,皇上您能不能帶臣妾進去。”
“起來吧。”季熠辰看著她,說的意味深長,“明月,你大可不必為了這些迎合朕,你以前是什麼樣子,如今也該是怎麼樣子才是。”
明月神色一僵,正欲開口,季熠辰早她一步吩咐來祿,“送清妃回明月閣,賜玉露膏,別跪出了傷來。”
皇上既不帶她進去,也不送她回去,還說了這麼一番話,明月心裡已經翻起了驚天駭浪,他變了。
可九年時間過去,誰不變呢,一天的時間都有可能變化更何況是這麼多的年歲,他變的她捉摸不透。
以前她是怎麼樣的,高傲,清冷,對金銀財寶都不屑一顧。
可這樣的她,更不能吸引到如今的皇上,所以她也必須跟著變,才能抓住他。
如今這一根線,好似是越來越淡了,明月心中有些慌,她怕自己來遲了,來得太晚了。
......
季熠辰進了玉明宮,輝哥兒終於等到了爹爹,顯得很高興,拿著手裡的布偶沖著他揮了揮手,季熠辰走過來欲抱他,耳畔是沈香茉清冷的提醒聲,“換衣服。”
季熠辰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沒碰她。”
“那也得換。”沈香茉讓瑞珠把衣服拿上來,他脫了外套後換上瑞珠遞過來的,換下的那一件直接被瑞珠拿下去了。
季熠辰得以坐下來,陪了兒子一會兒,把他交給金嬤嬤抱下去,屋子裡雪盞她們退出去了,他這才能好好的看著沈香茉,可沈香茉不理他,低頭繡著手上的帕子,一刻鐘的功夫,一隻彩蝶躍然在繡帕上。
“吃醋了?”季熠辰討好的看她,沈香茉淡淡的回撇,“臣妾沒這功夫。”
“香茉。”季熠辰喊了她一聲,把繡帕和針線都拿開,讓她和自己對視,“你摸摸這兒。”
沈香茉掙脫不開他的手,被他拉到了他的胸膛前貼住,繼而聽到了他的哀嘆聲,“你這般,這兒都慢了半拍。”
“胡扯什麼。”沈香茉微紅了臉,抽回了手。
“她忽然入宮,這其中究竟是為了什麼還要查清楚。”季熠辰這才正經下神情,“當年究竟是誰救了她。”
“畫舫中人都死了,既然是失去意識落水的,在河裡漂浮必定有人發現,若是已經沉下去了,被漁民撈上來的只可能是屍首。”
沈香茉聽他這麼分析,揶揄的看著他,“也許是沉了一會兒浮起來被救的呢。”
季熠辰無奈,“好夫人,為夫答應你,一定潔身自好,絕不失身與人。”
沈香茉輕哼了聲,“誰要你潔身自好了。”可眼角還帶著一抹笑意,算是信了他所說的話。
只不過要查底何其難,真有什麼目的的,必定是有備而來,沈香茉嘴角微揚,其實不用她出手,如今後宮中都對這忽然降臨的清妃娘娘好奇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