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茉等了五天,這才在司刑所中等到了她要等的人,可等她和太子趕過去的時候卻愣住了,被刑所裡的嬤嬤按壓住的人,居然是閔昭訓。
別說沈香茉了,太子都驚訝的很,宋承徽靠在那兒發抖,她這會兒是真的快瘋了,剛剛閔昭訓居然想要給她灌毒藥,要弄死她。
相反的,最平靜的卻是閔柔。
這是傍晚送夜食的時辰,閔柔喬裝成了宮女的樣子前來送食盒,進來之後她並不知道這宋承徽的牢房周圍都有監視,她把食盒放下之後,引的宋承徽過來,隔著木欄,一把揪住了宋承徽的衣領,狠狠一拉扯讓她只能把臉卡在了木欄上,繼而她拿出一瓶藥,往宋承徽的嘴巴裡灌。
要不是那幾個嬤嬤沖過來的及時,宋承徽如今估摸也死了。
......
人被帶到了司刑所的大堂內,閔柔跪在那兒,整個人顯得特別安靜,就好像是她根本不可能做這件事,神情無害,人也是弱質女流。
“為什麼要殺宋承徽。”季熠辰收起了那一副難以置信,就算是再不能相信也還得審。
閔柔抬起頭看他,眼底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柔和,聲音細膩,“她看著楊良媛落水都不相救,也不是什麼好人,像她這樣日日夜夜都在詛咒楊良媛不得好死,她的心腸何其歹毒。”
“那楊良媛的事。”季熠辰對她說出這一番話覺得詫異,沉浸下心來繼續問,閔柔的神情有了變化。布記肝扛。
浸透了一抹哀傷,一抹可恨,還有不屑,“殿下不知道吧,楊良媛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殿下的。”
沈香茉抬頭多看了她一眼,閔柔斂去神色後又說的柔和,“去千佛寺的時候,妾身親眼看著她們從禪樓裡下來,而楊良媛的姿態略顯不對,後頭的裙擺也沒收拾齊,妾身多了個心眼,就去了那禪樓裡,找到了接待楊良媛的大師,聽他說經。”
“當妾身說胸口疼的時候,那大師就讓妾身到了後面的屋子,好好的一間禪室內,居然有一張床,屋子裡的味道也很奇怪,妾身在那床上的枕邊,發現了一根長發。”閔柔眼底的諷刺越來越重,“後來妾身就裝著難受,那大師試探的過來要抱著妾身。”
要是她當時不拒絕,那和尚說不定就以此和她入‘禪定’了。
“頭發是楊良媛的,她那姿態,明明就是和那個大師茍合過,說什麼聽禪,就是鬼混。”閔柔說著,氣氛之餘,語氣又淡了下來,“殿下受她矇蔽,還要封她做良娣,妾身不能讓這件事繼續發生,楊良媛心虛拜月,妾身就把她推下了池塘,沒了那腹中的孽種,才能保得住殿下的顏面。”
沈香茉是不知楊良媛腹中的孩子是誰的,可聽閔柔說起來竟然是和尚的,沈香茉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楊良媛能做出來的事,可真是出人意料到絕境了。
“就算是如此,你不是判官,不能因此殺人。”季熠辰冷冷的開口,“為了掩蓋這件事,你還要害死宋承徽,她總是無辜的。”
“她也不算無辜,她一心想著楊良媛死,在水裡那麼久她都不曾叫人,也不曾讓宮女去救人,她也死不足惜。”閔柔說起這一番話的時候,還真是像一個女判官,太子受了矇蔽,她要站出來把這件事解決掉。
“你殺了人,因此背了人命,不是在求公允,她們的錯自有論斷。”
閔柔搖頭,輕笑著,“殿下您不正是因為被矇蔽了才會又抬她身份,羅晉在外微殿下做了那麼多事,鏟除了這麼多的障礙,閔柔在宮中幫助殿下不被矇蔽,算起來,做的事情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