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衣服的紗,估摸著是被樹杈給勾到了,行兇的可能還不止一個人,那石塊後頭都似是兩個人的痕跡,太子殿下命人把花園上下都看守起來了,明日肯定還要大查。”任良媛對這行兇的人也好奇的人,誰呢,能下這狠手。
“你說,樹杈上勾到的,就是兇手的衣服?”宋承徽臉色一白,那不就是她的衣服。
“是啊,不然還有誰的,那兒可只有這麼一個證據,再說了,大半夜的除了兇手誰會在那兒出沒。”任良媛說罷,轉頭看她,見她臉色不大對勁,關切道,“你怎麼了這是。”
宋承徽忙搖頭,“我,現在就是有些困了,這時辰還早呢。”
“也是,那你休息著,我先回去了,就是想過來看看你,花園那兒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沒去看,也真是稀奇了。”任良媛本來和宋承徽的關系算不上很熟稔,可楊良媛一死,任良媛忽然的就對宋承徽好感了不少。
“好。”宋承徽巴不得她早點走呢,趕忙起身送她出去,還得佯裝著自己的確是困了,送到了外頭,目送她出了院子之後,宋承徽趕緊關上門,到了屏風後,宮女懷裡抱著披風,一旁的火盆子燒的很旺。
“趕緊剪。”宋承徽聽任良媛說起太子殿下把那勾在樹杈上紗布的主人當成了殺人兇手,若是被發現了,豈不是就是說她。
“主子,這火盆子不好燒,不是薄薄的衣服,在屋子裡味兒也大的很,您聞著會不舒服。”宮女剪了一些,這冬日裡披的披風十分的厚,宋承徽又是愛美的人,披風上絨的狐裘的,更難燒。
宋承徽有些慌,“那怎麼辦。”
“後院那兒有小廚房,把它剪開了塞到灶臺裡去,一定能很快燒光的。”宮女出主意道,“再過一會兒也該是燒水的時辰了。”
“好,你快去。”宋承徽還是有些不放心,說完之後又跟著宮女一起去了後院廚房裡,自從楊良媛搬走後,這個院子只住著她,後院那兒也不會被別人發現。
......
等到了後院,宮女開始剪衣服的時候宋承徽的心才漸漸平息下來,灶火下燃著,一塊一塊的被扔進去,宋承徽的心越來越寧,不會被發現的,這麼隱蔽的事不可能會被發現的,只要找不到這件事,誰也不會知道她去了那裡。
......
就在這時,宋承徽還想著,後廚房的門口忽然闖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太子身旁的侍衛觀河,一見有人闖進來,宮女下意識的動作就是趕緊往火堆裡塞著,恨不得整個全部都塞進去,觀河沖了上來,從宮女手中把衣服奪了下來。
宋承徽看到觀河把披風翻到了後面,找到了還沒被剪掉的其中一塊破了洞的紗布,面如死灰。
“宋承徽,還得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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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更天,後頭沈香茉他們也根本沒再休息,聽聞觀河把人帶來了,偏廳這兒,沈香茉看到宋承徽的時候愣了愣,再看觀河呈遞上來的衣服,當場,季熠辰把衣服翻到了後面讓觀河核對究竟是那塊布,破在那個洞。
宋承徽跪在那兒,頭上漸漸的冒了冷汗。
四塊紗布,對上了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