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珠嘆了一聲,“就是這張嘴還沒變是不是。”
沈香茉笑而不語。
“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以前和她吵吵鬧鬧,日子也就這麼過來了,只是出嫁前那些事兒,再加上通州這些年,我也想明白,都是一家姐妹,在家吵著,出了門還不得相互扶持,我也不會眼見著她過不好了有多高興,是真想勸著她。”只是沈香珠的勸,不奏效。
“衛家那兒,祖父也操了不少心,大姐姐她是有心要好的人,姐夫是求安逸的性子,這兩人還有的磨合。”
沈香茉此刻是這樣覺得,可她的這這句話說完還不到一個月,也就是臨著晉王世子彌月的前兩天,衛家那兒出事了,衛馳臨是直接上門到了沈家,要求沈老太爺為他做主,求沈家把沈香卉帶帶走,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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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馳臨在外養了四個外室,且不論她們是什麼身份,其中一個,半年前有了身孕,衛馳臨是瞞的死死的,生怕沈香卉知道後會做什麼。
就在半個月前,沈香卉知道了,不僅知道,她還給那外室送了許多補品,派人過去照顧,貼心的很。
衛馳臨又驚又喜,以為她轉性了,半個月的時間裡,一直都留宿在她的屋子裡。
可沒想到前幾日,就是十月初二這天,那外室小産了,腹中的孩子六個多月,又是個男孩子,而這外室,命是保下來了,今後卻不能再有身孕。布以貞弟。
查了之後才知道,那是有人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沈香卉送去的補品沒問題,可有些一塊兒吃了就是大問題,那外室也不是多有文化的人,身邊伺候的丫鬟對藥理又不熟悉,喝藥喝的高興,還感激衛夫人呢,這轉眼沒幾天,直接小産。
新仇舊恨算在一塊兒,衛馳臨是忍不住了,想起當年她剛嫁過去就弄死了他一個妾室和腹中的男胎,這些年來又陸陸續續的在後院動手腳,讓那些姨娘不能有孕,剛有的麼直接滑胎了,這回她又把他的再過幾月就要出世的兒子給弄死了。
這日子,衛馳臨也不想繼續往下過了,官職不要,大不了回蘭城去,他就是要休了沈香卉這個女人。
休書其實已經寫了,但是被沈香卉死掉了,衛馳臨這才跑到了沈家來,還不怕別人傳,最好是鬧大了才好,讓這宜都城的人都來看看,他是娶了什麼樣一個毒婦。
宮裡沈香茉還在做月子,這事兒沈老太爺那兒嚴禁大兒媳婦入宮來求太子妃,事情發生了兩日,等晉王府那兒小世子彌月宴時,沈香茉這兒耳根子倒是一直清淨,沒有人來煩這事兒。
此時瑞珠稟報完,沈香茉正在逗弄懷裡的孩子,再過幾日就是輝哥兒的彌月宴了,皇後娘娘說要大操辦,皇上那兒賜了個煌字,按著季家族譜排,這孩子的名字得叫季璟煌,不過沈香茉還是喜歡叫他輝哥兒,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小家夥這兩天特別愛笑,也不知道高興什麼事兒,看著看著,忽然就在那兒咧嘴笑。
季熠辰回來了,換了一身衣服到她身旁,她懷裡的輝哥兒已經睡了,沈香茉把孩子交給金嬤嬤,轉頭看他,“今天怎麼這麼早。”
“去了一趟晉王府。”
沈香茉神情裡一抹恍然,她這記性,“昨天還吩咐人送東西過去,剛剛忽然就不記得了。”
季熠辰寵溺的看著她,把她摟到自己懷裡,“溫太醫說有一陣子記性會不大好,調養過後就好很多。”
“不記得也好。”沈香茉樂得輕松,如今還真沒什麼事兒來煩,就連皇後娘娘那兒都沒有話了。
“沈家的事怎麼不聽你說起,衛家那兒這兩天鬧,宜都城中傳了不少。”妻子不說,季熠辰也不會插手這事兒,沈家老太爺有本事壓下來,他如今不壓,那肯定也是有他的道理在。
“孰是孰非,分不清。”沈香茉細數一下從頭到尾的事,“若不是衛家,大姐姐也不會變成這樣,所以要論孰是孰非,怎麼排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