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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的時候,沈香茉的身子越發的沉,八個多月的身子,到了夜裡睡了一半經常噩夢醒,有時還會腿腫,需要崔媽媽她們整夜整夜的揉。
沈香茉怕影響太子的的休息,讓他去主殿那兒過夜。
季熠辰擰不過沈香茉的脾氣,素日裡溫柔可人,還不亂發火的妻子,自從有了身孕,脾氣就變了許多,別人也許是變得暴跳如雷,什麼事兒都不順心著挑刺尋麻煩,而沈香茉確實越發的會裝可憐。
他若不答應的,她就頂著這麼大的肚子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有時演過頭了還淚眼汪汪,季熠辰拿她沒辦法,也知道都是為了自己,入夜在屋子裡陪著她入睡後,他就回主殿休息。
只不過這倒是給東宮中這些人的一個訊號,殿下不在太子妃娘娘那兒了,獨自住在主殿呢。
那楊良媛是怎麼有身孕的,不就是私自去了主殿,萬一她們好運,侍寢一次就有了身孕呢。
可理想總抵不過現實,等她們盛裝打扮打算躍躍一試的時候,到了主殿這兒才發現,太子殿下門口守夜的人換了,一個侍奉的宮女和一個侍衛。
那輪班交換的侍衛,就是觀天和觀河兩個人。
這樣的鬧劇沈香茉要等到第二天一早才會聽聞,隔三差五的幾個院子裡的都會過來嘗試一下,甚至還有去菏澤院向楊良媛討教辦法的,把楊良媛折騰的不輕,這兒太子殿下倒是一點都沒受影響。
......
那些都是夜裡的事,白天的時候,秦良娣和陳昭訓常常到太子妃這兒來,秦良娣是為了東宮中的事,而陳昭訓她純粹是過來坐坐。
這天陳昭訓過來,看起來好似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沈香茉命人上茶,關切了一句,“你怎麼了。”布叼史技。
陳昭訓十分委屈的抬頭看沈香茉,“娘娘,我長嫂懷有八個多月的身孕,前段日子她噩夢連連,所以妾身就把一個貼身的荷包送過去給她,妾身自己用了一段日子了,有助於睡眠效果很好,但是...但是妾身嫂子用了不過半月,就在兩天前,她早産了。”
沈香茉不動聲色聽她往下說,陳昭訓抽抽搭搭,“孩子是活下來了,只是身子骨羸弱的很,也不知道能不能養大,妾身的母親請了大夫前來檢視大嫂早産的緣故,大夫把我長嫂貼身的東西查了一遍,發現妾身送過去的荷包有問題。”
“長嫂不會對妾身送過去的東西起戒心,不知道是誰在荷包裡放了麝香,害的長嫂戴了半個月之後就...就早産了。”陳昭訓紅著眼眶,“那荷包我戴了一陣子,是確信能安神才給長嫂送過去的,不知是誰在陳家對這荷包動了手腳,要害妾身嫂嫂。”
要不說陳昭訓單純呢,也就是半個月前,沈香茉替她開解了一件事,自從之後她就喜歡來太子妃這兒坐坐,也不會坐太久,兩天來一趟,最多半個時辰就回去了,是個自知又討喜的姑娘。
沈香茉看著她臉色紅潤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你那荷包戴了多久了,是不是在宮中整日著都帶著。”
“是啊,尤其是入夜,放在枕邊還能安神定寧,妾身都睡的很好,覺得沒問題這才給長嫂送過去。”陳昭訓用了有兩個月了,並不見有什麼問題。
“這荷包是你自己做的嗎?”沈香茉想的可沒她這麼簡單,用了兩個月了,這段日子她出入主屋的時候還少麼,還有在偏殿請安,到底什麼時候才出現的那麝香,如何確定。
“不是,是閔昭訓送給妾身的,她做了好幾個都是安神定寧的,這個送給長嫂後閔昭訓又送了妾身一個呢。”陳昭訓從裙子那兒解下荷包示意給沈香茉看,沈香茉身旁的瑞珠她們微抽了一口氣。
雪盞笑著開口,“陳昭訓,你這荷包精緻的很,可不可以借奴婢看看,到時候也給娘娘做個一樣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