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香茉氣的渾身發抖,“你竟然能說出這等禽獸不如的話來!”
這是什麼,看上自己的二嫂了,喜歡上自己的二嫂了?
“可是你娘竟然拒絕了我。”沈鶴越的神情即刻森冷。
當年的沈家二老爺和二夫人感情有多好,沈家二夫人對這個小叔子好,完全是拿他當弟弟看待的,會給他做衣服做鞋子,都是視作親弟弟一般,誰能想他起了異樣心思,還能真的把這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口。
沈香茉猛然想到了什麼,雖然孃的身子不好,可也沒有到要臥床休息的地步,後幾年為什麼身子骨會越來越差,為什麼明明心情沒有不好,大夫說心緒都是最佳的,身子骨還好不了。
“我娘她的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沈香茉紅著眼眶瞪著他,“我娘去世前的兩年,幾乎是臥榻休息,這病一直都好不了,是不是就是你做的。”
“傻孩子,你娘她只是想不明白罷了。”沈鶴越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的愧疚在裡面,彷彿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應該的,理應是如此,“若是你娘像之彥的母親一樣,如今一定還活的好好的。”
“你,可真是喪心病狂!”沈香茉一口氣喘不上來,淚水從眼角落下。
娘親過世的時候她才四五歲,沒想到這也是三叔做的手腳,可三叔當年才多大,娘去世的時候,三叔才十八九的年紀,他怎麼會歹毒到這份上。
“你和你娘,真的生的挺像的。”沈鶴越忽然靠近她,就在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看著她臉上浮現的厭惡,他笑了,“看來當年的事,你都記起來了。”
“誰都沒有對不起你,祖父沒有,我爹沒有,我娘也沒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都是人命,這麼多年,你和嚴氏在一起,如今你又去了三嬸。三叔,你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往宮裡安排人,你這是要置沈家於水火之中。”沈香茉止不住眼淚往下掉,她的心好疼,娘親死的時候瘦弱成那個樣子,大夫束手無策,她怎麼會想到是三叔動的手,好幾年啊,他怎麼能夠殘忍成這樣。
“你說起宮裡的人,把他們肅清出宮,王小儀送去了後庭,把你三叔我的胳膊手臂都斷了,你是不是就安心了?”沈鶴越神情收斂了一下,“去上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親自來開這個口,你說的,三叔都會答應你。”
“你當年在娘親的藥裡面放了什麼。”沈香茉怒遏看著他,“三番兩次在宮中命人下毒,你答應我?”
他藏著的野心不就是為了要侵佔沈家,以前是蘭城沈家,如今是鎮國侯府。
“那是我第一次出去通商,找回來的曼陀羅。”沈鶴越正說著,忽然朝著沈香茉這兒一抬手,袖口裡飛出了許多粉末,直接沖著沈香茉飛過來,她側過臉去,還是聞到了許多。
“什麼東西。”沈香茉把身上飄到的全部撣幹淨,沈鶴越壓的越來越近,最後把沈香茉擠在了桌子旁邊。
他笑看著,眼底的人彷彿不是自己的侄女,是那個他心心念唸了很多年的二嫂,那個至死不從,最後病死的二嫂。
在他笑意抽空的時間裡,沈香茉抬起手一揮,折了半的杯蓋,鋒利處直接劃過了沈鶴越的脖子,他沒來得及躲閃,脖子上瞬時出現了一道血痕,越來越深,最後滲了血跡出來。
“你再來啊,這兒再來一刀。”沈鶴越不退反進,神情猙獰的朝著她逼近。
沈香茉往後退去,可退著退著她就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