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們餵了試試,看看這究竟是什麼。”兩個嬤嬤上前桎梏住了其中一個宮女,雪盞這兒拿起紙片把粉末盛在上面,捏住宮女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把紙裡的粉末全部倒了下去,又一杯水下灌,等著她如數吞下去了才松開口。
宮女嚇的臉色發青,直接撲倒在了地上,伸手往嘴裡的扣,先要把喝下去的東西催吐出來,眼底盡是驚恐。
還有一個宮女直接嚇呆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吃了藥粉的宮女臉色開始漲紅,密密麻麻的紅點浮現,她倒地不起,渾身抽搐,身子蜷縮在了一塊兒臉色極其的痛苦,半響,她翻著白眼,漲腫的嘴巴口吐白沫。
沒有人抓著還跪著的那個宮女,可她早嚇的腿軟,跑的力氣都沒了,看著被灌了藥的宮女變成這樣,這個宮女哭著撲到了沈香茉的腳下,開始求饒,“娘娘,娘娘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只是聽別人吩咐的把東西給翠娥,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不知道這裡面還有東西。”
“你聽誰的吩咐。”沈香茉命雪盞把渾身抽搐的宮女帶下去,空氣裡飄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那個宮女直接嚇的失禁了。
“是...是王儀,是王小儀賞賜給我們的東西,是翠娥過來拿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裡面有東西。”宮女想要去拉沈香茉的裙擺,直接被宮嬤拉開了,她哭著磕頭,滿額頭的血還不肯停下來。
“翠娥和你們說了什麼,還有誰給你們東西過,你好好想清楚了,想清楚了都告訴崔嬤嬤,這樣才能活命。”沈香茉冷眼看著她,把這幾個人都交給了崔媽媽,隨後吩咐觀天,“去查一查這個王小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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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政策不全,後宮之中有所疏漏的,就有人想盡辦法要往裡鑽,這個王小儀,入宮之後被皇上臨幸過一次,比起那些到現在為止還沒見到皇上的,算是幸運的。
她是從蘭城那兒送入宮的秀女,初選時十分奪目,複選時低調了些,一路有驚無險的入了宮,起初只封了美人,本事也不小,如今已經是六品小儀,蘭城王家,是個小官吏。
季熠辰派了人前去蘭城查問,這邊宮中,採領那兒牽出的幾個人都被問了罪,包括和翠娥相熟的宮女,出入宮的太監。
時隔幾日,在禦花園內,王小儀因為沖撞了李淑妃娘娘,觸怒了皇後,又在她宮中主屋外面的花壇裡搜出了一道符紙,裡面還包裹著一個布紮的小人,未等辯駁,王小儀直接被皇後的人帶走,奪了份位,貶為宮女,直接送去了後庭。
入夜。
東宮之中,沈香茉手裡是季熠辰剛剛遞給她的幾張紙,上面是王小儀身邊幾個宮人審問的話,“三叔與王家關系匪淺。”
季熠辰輕拍了拍她的背,“處理掉了這些人,你三叔就沒辦法再對你做什麼,上北那兒人生地不熟,足夠多的事情讓他忙,這裡的事他插不上手。”
沈香茉嗯了聲,若不是祖父回去說了什麼,三叔肯定還不急於動手,這邊牽出了王小儀,三叔的手在宮中這兒斷了之後,不知他接下來還會想什麼辦法補救。
“其實也不難,只是你過去害怕的他太多了。”季熠辰把她抱在懷裡安慰,“他並不是多麼強大的人,你在宮中,以後他不會再有機會對你做什麼。”
沈香茉抬了抬頭看他,那是因為有他在,她一個人做不了這些事。
王小儀的宮中,花壇裡的東西是他命人埋著的,知道李淑妃最忌諱的東西,是季熠辰安排讓王小儀得罪了她。
要觸怒母後並不難,一個是父皇的妃子,只要他在母後面前提起一句王小儀對他似乎注意的過多了,母後那兒怎麼會容許這樣的妃子留在宮中。
內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妃嬪,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王小儀家世一般,說她長的美,後宮之中哪個妃子是不美的,摘了份位被送去後庭,多少人看著高興,就等著有機會上去踩一腳,誰會救她。
而後庭這個地方,王小儀這樣的人,能支撐多久。
最終結果都逃不過一個死,沈香茉輕嘆了聲,伏在他的胸口,“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季熠辰知道她所說的是那些並不知情卻也參合其中的宮人,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有因必有果,他們為利益所趨,必定是要為他們所作的這一切付出代價,那幾個宮女難道不是起了貪念才如此,即便是不清楚首飾裡面到底有什麼,心裡也該知道絕不是什麼好事,她們這些人,不值得同情。”
沈香茉收緊了手,季熠辰卻不想談及這些事了,把她往上抱了幾寸,看著她,暗著語氣,“我們做些該做的事吧。”
沈香茉眼前一晃,被他翻身壓在了床上,季熠辰低頭在她脖子間聞了聞,“我們抓點緊,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