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底下的手還輕輕捏了捏,季熠辰抽了一口氣,沈香茉笑了,“母後讓我勸著你,去秦良娣那裡過夜,還有去任良媛那兒,還有你那個表妹那裡。”
說著說著,沈香茉眯上眼,好似沉浸在自己夢裡面,神情委屈,“你那表妹還險些害死我,心腸可真夠歹毒的。”
季熠辰現在哪裡有空再聽她講母後和她說了什麼,她纖軟的手太不老實,握著就握著罷了,還能無師自通,沈香茉卻像是發現了好玩的,朦朦朧朧睜開眼,看到他神情不對了,被子底下的手更頑劣了起來。
下一刻,她被他壓倒在了身下。
“母後說的話,你聽聽過就好了,就說勸不住我。”季熠辰福低身子靠在她耳邊輕輕道,“我們現在不說這些。”
“我要睡了。”沈香茉忽然松開了手,反過來推他,任性著神情,眯上眼就要睡覺。
季熠辰哪裡肯就這麼放過她,“等會兒再睡。”睡衣解開了。
肩膀上一涼,沈香茉睜大眼睛,季熠辰早已經控制全域性,低頭截獲她的嘴唇,要把她從睡夢中親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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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香茉去景仁宮請安過後接見了蔣良娣她們,經過昨晚楊嬤嬤的勸阻,蔣懷柔暫且的沉住氣了,她本來一大早就要去景仁宮告狀的,但她要沉住氣,先看看別人的反應。
只是蔣懷柔還沒來得及失望,另外的一件事把這些人都給震驚到了,太子妃能說話了!
沈香茉看著她們臉上的神情,笑著讓瑞珠把從桐城那兒帶來的東西分送給她們,“這是在桐城的時候別人獻禮送給殿下的,你們挑著喜歡的選一樣。”
秦卿卿這兒是第一個選的,她挑了一樣,抬頭看著太子妃,說出了眾人的心聲,“娘娘,您能說話了?”
“也是運氣好,殿下在桐城那兒找到一個名醫,呆的那段日子裡在那大夫的幫助下才慢慢好起來。”沈香茉點點頭,任良媛她們聽著神色各異,殿下本來對太子妃就夠好了,這麼久以來就沒去過她們院子裡,如今太子妃的病好了,她們姿色和才能都比不上,哪裡還能討得太子的歡心。
秦卿卿顯得挺高興的,“恭喜娘娘。”
秦卿卿這麼一開口,其餘的人也都跟著說了賀喜,唯獨是蔣懷柔,抿著嘴只動了動,聲音並沒有出口。
讓蔣懷柔失望的是,接下來的時間裡沒有人提起任何關於侍寢的事,甚至連秦良娣都沒有問及關於太子的只言片語,只是溫和的坐在那兒。
蔣懷柔有些沉不住氣了,等到沈香茉提到五日後要去千佛寺祈福時候,忽然插話道,“娘娘,到時候殿下可會陪同前往。”
“殿下日理萬機,自然是沒空陪同前往。”沈香茉看著她,“菏澤院那兒如今已經收拾妥當,蔣良娣何時搬回去?”
蔣懷柔臉色一僵,“還要搬回去?我不是住在側殿了為什麼還要搬回去。”
沈香茉神情微沉了下來,“當初是事出有因才讓你暫時住在側殿,怎麼,你是想一直留在側殿了?”
良娣住側殿本來就不合規矩,當時她嚇得不輕,又趕著要去桐城才沒管這件事,如今她回來了就得把這事兒好好的理清楚,“菏澤院那兒上下已經都清理幹淨,不會有任何地方再出現老鼠。”
“萬一有呢,之前娘娘您也說沒有,還不是鬧了這麼大的事。”蔣良娣怎麼都不願意再搬回去了,那菏澤院就是個噩夢,她心理陰影太大了,決不能回去。
“萬一還有,那就是有人刻意對蔣良娣下手,那你住在菏澤院和住在側殿沒有區別,要動手的,住哪裡都沒用。”沈香茉緩緩的說道,蔣懷柔臉色一白,正要反駁,沈香茉又淡淡的說了一句,“關於海芋的事,本宮還沒追究,宮中素來是禁這些毒物,菏澤院裡之前更沒有這些,本宮想知道,蔣良娣住進去大半年的時間,那海芋就長了這麼大,究竟是誰種下的呢。”
說起海芋,蔣懷柔便不怕了,“娘娘,這事兒皇後娘娘那兒已經處置了。”
“哦?”沈香茉眉宇一動,轉頭看秦良娣,“怎麼處置的。”
秦良娣柔柔道,“宮中鳥雀眾多,興許是那些誤食了海芋的種子,飛到此處後落腳過灑下的。”
皇後這解釋,直接把錯兒都推給了鳥雀,總不至於找一群鳥雀過來問罪吧,太子和沈香茉去了桐城之後,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沈香茉回來要再過問,蔣懷柔自然是一副不怕的樣子,洋芋已經拔了,解釋也已經給了,這件事皇後娘娘那兒給瞭解釋,太子妃再繼續追問,豈不是不給皇後臉面。
蔣懷柔神情裡略顯得意,可這得意並沒有維持多久,沈香茉下一句話,直接把她臉上這得意的神情給擊垮了。
“瑞珠,去通知崔媽媽,派人替蔣良娣把東西收拾好,抬去菏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