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也罷了,你啊就好好打理你的醫館。”叢牧把他推上馬車,笑著目送馬車離開,回頭真要回府衙,楊開洛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兒,叢牧神情一怔,繼而笑道,“楊大人。”
“太子妃能說話了?”楊開洛剛剛聽到他們說了才知道太子妃的病好了,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楊大人,娘娘的病好了,剛剛翁大夫就是來診脈的。”臺樂冬技。
楊開洛看了一眼那邊已經遠去的馬車,“這甕大夫的醫術可真是了得,多少大夫束手無策的事,竟然讓他治好了。”
“是啊,甕大夫的醫術的確是了得,本官也是自愧不如。”叢牧笑著走進了衙門內,兩個人又就著這事兒聊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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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季熠辰回來了,沈香茉和他把白天甕大夫過來的事說了一遍,“回宮後母後問起來,是不是也這麼說。”
“母後那兒可以先說,至於其他人,先看看他們的反應如何。”太子妃是一個能說會聽的正常人了,這件事第一個要告訴的就是父皇和母後,其餘的,不必急著回去就說。
“河渠的事何時結束?”
“等雨水過去我們就啟程回宜都。”季熠辰拉著她的手在手心裡握了握,“你若是沒準備好,我們先不說也沒事。”
沈香茉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意,輕搖了搖頭,怎麼會呢,她已經準備好了。
......
五月初的時候桐城這兒的雨季過去,迎來了初夏。
只有一處的河渠出現了輕微的漏水現象,其餘的在經歷接連兩個多月的雨水中都沒有發生斷裂坍塌的現象,這麼多年來,桐城三郡那些受水澇災害嚴重的村落,終於能安安穩穩的作物,等待秋天的收成,再也不用擔心夜半起來時候大水沖垮了房子,也不用擔心作物受損,吃不飽會餓死。
到此時算起來他們在這兒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巡撫府那兒偷過來的賬本還回去後手抄的一份季熠辰交給了楊開洛保管,五月十三這日,府衙門口收拾妥當,衛臨帶著他的軍隊,啟程護送太子和太子妃回宜都。
回宜都的速度要比來時的快,入夜後都是留宿在了鎮上,來時的那群黑衣人並沒有再出現。
秦大將軍身邊的衛臨是個十分盡忠職守之人,即便是留宿在了驛站小鎮上,他的人都是團團圍住客棧,五步一哨的安排了人,遠處一有動靜客棧這邊就會知道。
也許就是他這樣的嚴密保護,季熠辰他們一路回宜都,一個月的時間,什麼意外狀況都沒有過。
六月中時,他們回到了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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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五月從桐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天氣,一個月後到了宜都,這兒的夏也才剛剛到來,馬車進城之後一直送到了宮門口,進了宮門口秦將軍留下大部分計程車兵在外面,只帶了四個人跟隨著太子進去,過了二宮門經過長迴廊後,沈香茉她們在共門口那兒看到在此等候迎接的秦良娣她們。
瞧見太子殿下終於回來了,簡直就是失而複得的萬分欣喜,她們這些人都還沒侍奉過太子呢,要真出了什麼事可不得開始守寡,年紀輕輕的,還都是大姑娘。
其中茗申院和茗品院那些奉儀更是激動,她們對太子的感情可比後來進宮的這些妃子要深的多,唯獨是秦良娣的視線,黏在了馬車邊上盡忠守著的一個人身上,再也挪不開去。
她的視線太過於專注,衛臨轉頭看她,神情冷凜著沒有一絲表情,秦卿卿嘴角微抖,倉惶的撇過來臉去,泛著酸的鼻子,連帶著眼眶都跟著紅起來了,別人看著,還以為她是在喜極而泣太子安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