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把兩支老鼠放在了鼠籠裡帶出來,蔣懷柔看到之後,破聲驚叫了一聲,帶著滿臉的恐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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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幽幽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她就在自己屋子裡的床上,身旁守著很多人,蔣懷柔即刻驚醒,猛的從床上跳起來,慌慌張張的要往下跑,口裡唸叨著,老鼠老鼠。
皇後娘娘得知她醒來進屋來看,見到外甥女是這一副樣子,頓時心疼不已,忙把急著跳下床怎麼都攔不住的蔣懷柔抱住,“老鼠洞已經填上了,沒事了,這兒不會再有老鼠。”
“姨母,我不要住在這兒,這兒有好多老鼠,院子裡也有,屋子裡也有,它們都爬到我的臉上了,我還抓了它們,它們要咬我,姨母,我不要住在這兒。”蔣懷柔真的是嚇壞了,她在皇後懷裡痛哭,她竟然還壓死了老鼠,那麼惡心的東西,她還把它們抓在手中。
“好好好,不住在這裡,你不住這個院子,姨母讓你表哥給你換一個。”皇後什麼時候見過外甥女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看把她折磨的,好好的人都嚇成這樣。
“姨母,我能不能跟著表哥一起去桐城三郡,我不想留在這裡。”虧的蔣懷柔傷心成這樣都能想到去桐城的事,皇後輕拍著她的後背,委婉的拒絕了她。
“懷柔,這件事你不能任性,你表哥就只帶了太子妃去。”皇後還深記得當時辰兒說過的話,只把這孩子當成是妹妹,即便是她再說辰兒都不可能答應把她帶去桐城的。
“表哥能帶太子妃為什麼不能帶我,我可以代替太子妃陪表哥去,姨母,太子妃還要打理東宮的事,她怎麼可以離開。”蔣懷柔躲在皇後懷裡,思路清晰的分析著,皇後低頭看了她兩眼,這會兒不怕了?
“此時是皇上決定的,你啊,如今養好身子,你看你這樣。”皇後替她順了順頭發,這一副樣子,別說太子,就連她看著都瘮的慌。
蔣懷柔眼底滿是不甘心,跳過了這個,恐懼又回來了,她縮著身子,“姨母,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哪裡來這麼多的老鼠在我床上跑來跑去,一定是有人要害我。”
說罷,蔣懷柔竟然覺得臉上有點癢,她往臉上撓了撓,繼而,她左邊臉頰和手上都出現了細細密密的小紅點,不一會兒,小紅點變成了小水泡。
蔣懷柔看著自己手上的變化,剋制不住,又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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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良娣中毒了,不是她吃了什麼中毒,而是她的手和臉不知沾了什麼,中毒了,起了好多小紅水泡,蹭一下就破了,破了之後那汁液流到之處又開始癢,周而複始,等宮女把去毒的藥煮回來,她本來只是左邊臉頰的水泡,已經佔據了大半張臉。
沈香茉過來看她,也吃了一驚。
蔣良娣更是念叨著有人要害她,看到沈香茉後直接責問是不是她要害她,沈香茉這會兒也和她計較不上,一張臉太慘了,要是不好好打理,很容易就留了疤。
【不要用手去抓,破了到時留了疤,難看的可是你自己。】沈香茉淡淡的提醒她,這一說,蔣良娣更是激動,神情一激動,臉上又一個泡被臉部肌肉給擠兌破了。
蔣良娣恨恨的看著沈香茉,“不是你那就是十五奉儀,她就是嫉恨我上一次打了她,那個賤人!”
【太醫在抓住的兩支老鼠身上發現了一些黑粉末,也許是這些導致你起了水泡,不過也有可能是常年生活在暗處的鼠物,本來就不幹淨,從你臉上爬過去時候傳染給了你,你的手是不是也摸過老鼠。】沈香茉把剛剛在外太醫說過的話重複一遍給她聽,蔣懷柔的臉色跟吞了十隻蒼蠅一樣青綠難堪,她忽然趴在了床沿,幹嘔了起來。
沈香茉出了屋子,太醫已經另外開了藥方,皇後皺著眉頭,見她出來,當即吩咐,“蔣良娣的東西統統收拾出來,搬到側殿去,看把她折騰成什麼樣子,誰要是對她搬去側殿有意見,到景仁宮來親自和本宮說。”
這不是徵求沈香茉的意見而是直接下了決定,這回蔣良娣嚇成這樣,不管太子說什麼,皇後都是鐵了心要蔣良娣搬出菏澤院。
“你們去桐城的日子不能更改,趁著這兩天把東西搬過去,你派人收拾一下。”皇後隨即又下令,“好好查一查,這屋子裡怎麼會有這麼多老鼠,還有太醫說的黑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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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後太醫署那兒就有了結果,老鼠身上的黑粉末裡參了海芋汁,海芋汁有毒,會導致惡心嘔吐腹瀉,出汗驚厥,若是面板沾到了就會瘙癢起水疹,而這些黑粉末只是老鼠身上滾著的沙石灰塵。
皇後命人在各院檢視,在菏澤院的後院那兒發現了花壇邊上長著幾株海芋,這種宮中禁種的也不知道何時留在這裡,其中還有一株斷了莖葉,也許就是這些老鼠沾上了些海芋汁,爬過蔣懷柔臉頰時留在她臉上,刺激到了面板,這才起了水泡。
而搜查之下,其餘的幾個院子裡,皆沒有發現這東西。